了呢……”
未見到其人,僅憑這頗有特色的聲線與語調,周暮知道是文雅的好友錢艾艾,在接到訊息後趕來了。
也是故人老同學,但同樣周暮並不想撞見,他拉開旁邊安全通道的門走進去,將自已隱身到黑暗中。
透過小小的玻璃視窗,看到挺著大肚子的錢艾艾被丈夫鍾思明扶著,依次核對病房上的門牌號,最終找到文雅所在的那一間,推門進去。
確認文雅已經有人照應,周暮收回目光,他沒有再走出安全通道去乘坐電梯下樓,而是就勢轉身沿著安全通道步行。所過之處感應燈亮起,一圈圈向下蔓延,再在周暮經過後熄滅,直到他消失,樓道也徹底重歸黑暗。
當週暮驅車消失在醫院外的雨夜間時,文雅從迷糊中緩緩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道刺目的光照,以及依稀可辨認光後面錢艾艾頗為富態的的圓臉。
文雅下意識抬手擋眼,將頭側開,讓錢艾艾把手機的電筒關掉,自已要瞎了。錢艾艾將手機丟給旁邊的鐘思明,忙問文雅怎麼回事,大半夜也來醫院。
“我想,我應該不是來逛街的。”文雅揶揄著,有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揉動額頭,腦海裡也努力回想自已在昏倒之前的事,想得到答案。
文雅回想起隔著雨幕依稀看見的那張臉,和被抱起時那種懸空的不真實感,不由走著神,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已被攬過的手臂側邊。但,她自然什麼都沒有從手臂上感受到任何殘留,只有半溼著的衣服貼在肌膚上的那種黏糊觸感。
“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醫院了。”文雅回過神後詢問。
聽到這一問,心直口快的錢艾艾卻沒有立即回答,遲愣了一下後反倒是向旁邊的丈夫鍾思明下了安排,說:“你看文雅衣服都溼的,老公,你去把我的衣服拿一套過來給她。也要順便弄點熱的過來喝,給她暖一下身子。哦還有,你看這吊著的藥是不是快完了,讓護士過來看看。還有還有,再問問是不是還有什麼手續呀,繳費要辦理的,也都一併給全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