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的“幕僚”就是陸南深。

唯一能跟年柏霄說上話的女性朋友,就是杭司。

三年前,方笙遇險後年柏霄整個人都垮了,先是抱著方笙的屍體不撒手,然後葬禮的每一個環節都死盯著不放,他不眠不休了好幾日。

最開始方家死活不讓他參與,質問他以什麼身份來插手方笙的葬禮。年柏霄跟方家說,什麼身份都行,只要能讓他來主辦,男朋友也好,丈夫也罷。

方家人聽到“丈夫”二字也是驚住了。

方笙下葬後,年柏霄在某一天終於堅持不住昏倒了。昏睡了三天三夜,等醒來後就像是行屍走肉般。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天天守在方笙的墓碑前,所有的話就只在方笙面前說。

直到有一天,車隊的人找到了他。

新賽季快開始了,車隊的人見他這樣,連上吊的心都有了。

年柏霄對一切都喪失了活力,連吃飯睡覺這等事都變得艱難。其他人也靠近不得,哪怕素葉。

只有陸南深和杭司能跟他交流。

他跟他倆說,“只要閉眼,全都是她當天遇險的情景。”

肉眼可見的消瘦。

杭司哪會不理解年柏霄的心情?她也是強熬著痛苦,逃避著現實過活。她問年柏霄,“你教練在等你的回覆,你還要參加比賽嗎?”

不管是杭司還是陸南深,都覺得年柏霄不會參加,他的狀態根本不適合賽車。後來就連教練也認命了,跟陸南深和杭司說,其實我也怕他在賽場上出危險,所以不強迫他,相比獎盃,他的安全更重要。

可年柏霄在比賽這件事上異常的堅決,一定要參加比賽,並且不顧任何人反對去了車隊訓練。

陸南深不放心,就一直跟著他。一個耳力相當敏感的人,的確在很多時候幫了年柏霄,有好幾次都讓年柏霄撿回了一條命。

後來還是素葉找到了陸南深,很真誠地拜託他,不論如何都要在賽場上盯著年柏霄。

“他大哥就他這麼一個弟弟,我不想他出事。”

陸南深跟素葉說,“我跟他生死之交,不會看著他出事。”

從那天起,只要年柏霄有比賽,不管陸南深人在哪裡,有多忙都會第一時間飛到他身邊,親自來做他的導航員。

三年前的春季賽,杭司參加了。她以前不怎麼關注賽車,直到去了現場才知道車隊裡有多風雲詭譎。

也是那場春季賽,因為有陸南深在,年柏霄才從死神手裡逃脫出來,並且揪出了車隊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