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瑜不是喜歡爭寵嗎?

陛下不是喜歡把人留在鳳梧宮嗎?

他夠貼心了吧!

修德公公說完便是眉目低順地站在龍案一側。

表情越恭敬,心聲就越嘈雜。

呵!

再怎麼新鮮的美人,他就不信陛下處一個月還不膩。

到時候再把人丟去國學,那裡頭世家子弟多如雲。

就憑鳳曦瑜一個邊陲小縣來的黃毛丫頭,能留多久?

修德公公安靜下來。

御書房裡陷入死寂。

鳳曦瑜左看右看,也不明白這人臉皮是怎麼長的,為什麼能如此非人哉的厚實?

能輕而易舉化掉她鎖靈鏈的,甚至長出靈智的骨鞭會被凡火輕易燒掉?

她怎麼這麼不信!

“公公確定小鳳的東西真沒了?”

修德公公鄭重點頭,“鳳公子,欺君之罪,修德可不敢犯。”

鳳曦瑜氣笑了。

不是,這修德到底是什麼牌子的塑膠袋,這麼能裝!

“陛下,曦瑜的骨鞭可不是簡單的骨鞭。”

最後提醒一句。

這公公再搞事情,她可就要鬧了。

修德公公依舊面不改色,軒轅若珩已經品出不對。

手指輕敲龍案,當著他的小瑜兒不好大發雷霆。

軒轅若珩揉揉身體緊繃的鳳曦瑜的手臂,沉聲只道“讓周薈來見朕。”

修德公公手裡的浮塵立馬就抖了。

“陛下,這是否”鬧的太過了!

不過是兩個破爛,周薈把東西交予他,可就忙去了。

暴君過去從未對他的工作差池做過追究。

如今難道要為了這麼個連家族都不疼愛的野丫頭追究自已?

開什麼玩笑!

軒轅若珩不想重複,傅淮海卻已經明瞭。

他的崽子是被這中州帝皇身邊的“寵臣”欺負了。

東西大機率還在。

傅淮海眸色一沉,夫子袍一扯,直接半跪請示,“陛下,微臣正好要去內務府取些細碎。”

“方便跑這一趟。”

他的小棉襖甚至願意為了這兩件東西,和陛下置氣半天。

區區一個閹人,怎麼敢伸手蹉跎他的小棉襖。

修德公公終於也開始惶恐,崇文太常怎麼也向著這黃毛丫頭。

背後汗如雨下。

修德公公現在即便後悔,也是無路可退了,只能是掐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用行動按住多事的崇文太常,自已再去“跑一趟。”

“太常事務繁瑣,全中州國學驕子都等著太常點撥指導。”

“這是灑家的分內事,怎好麻煩傅夫子。”

哈腰行禮,修德公公笑容僵硬地退下。

還在暴君臂膀裡的鳳曦瑜臉上只餘嘲諷。

等御書房的門再度合上。

皇帝案前的崇文太常卻是再度行禮,“修德是三朝老人,微臣不敢妄議,但小瑜……吾兒風禾不應白受這個氣。”

“不知陛下意見。”

軒轅若珩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龍案。

聞聲只是對著還低著頭生悶氣的鳳小公子輕笑一下。

聲線清冽低沉,搖了搖懷裡的人,“也有可能是真的搞錯了。”

軒轅若珩想著先安慰一下。

修德是有問題,但這些問題在以前並不明顯,他用著順手也就沒搭理,現在……

見懷裡的人兒乾脆別過腦袋,拿後腦勺懟著自已。

軒轅若珩聲音有些揶揄,“別人都是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