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從床上薅了下來。
“幹什麼呢你,好好的床讓你滾的像豬窩。”
“哎呀,大家都是兄弟,別那麼小氣嘛。”洪子真耍賴道。
“不許再滾了!”時光警告,然後不理會洪子真的埋怨仔細打量起這個房間。
桌子的左邊是一面牆,牆上掛了一幅畫,畫的是什麼時光也不太懂。畫的旁邊是書架,書架裡零散的放了幾本書。時光拿起一本,是孔子的《論語》,翻了翻,全是繁體字,又是知乎者也的,他一點也看不懂,輕輕放下。
桌子的右邊就睡他那張床了,床旁邊是一扇屏風,屏風上也繡著竹子的圖案,屏風後是一面衣櫥,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件衣服,黑色的,應該是棋倌的統一服飾,他前些日子在別的三級棋倌身上看見過。用手摸了摸,布料柔軟順滑,比他身上這價雜役的衣服好太多。
“時光,別看了,咱們去把你的東西搬過來吧,你搬過來慢慢看。”洪子真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環胸。
“好。”時光放下手中的衣服。
就在此時一個雜役少年乙從外面走進來對時光道“時光,二階二級棋倌叫你去隨侍。”
“我嗎?”時光指著自己鼻子。
“對。”少年乙回答。
洪子真見時光還是不明白就告訴他“棋倌不僅要陪客人下棋,有時也會有高階的棋倌會要求低階棋倌去服侍。”
“服侍什麼?生活起居不是有人照顧嗎?”時光不解,說好的更好的生活呢,這和雜役有毛線區別啊?
“咱們邊走邊。說”洪子真繼續解釋道“不是讓你去照顧他起居,是讓他在下棋的時候你為他記棋譜,為客人端茶送水。”
奧,就和現代的記錄員一樣,他懂了 “那這是好事啊。”
“對呀。”洪子真走到大廳的位置道“快隨他上去吧,你的懂東西我替你搬。”
“謝謝你啦,老哥。”時光感激
“去吧。”
一局棋下了兩個時辰未分勝負,待客人和中階棋倌都走後,時光一邊收棋一邊想,他感覺這位棋倌下棋並不為贏,多少有些討好的意味。
他不明白,褚贏曾經說過要全力下好每一局棋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這位棋倌棋藝並不差,為何要討好?時光收拾完畢以後開啟窗戶通風換氣,目光不由的被樓下的翩翩少年郎吸引。
那少年郎雖然背對著時光,背影卻十分挺拔。頭上帶著高冠,身著紅白相間的長袍,長袍下的裙襬層層疊疊,分外好看。
“這身裝扮還是褚贏穿著最好看。”時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