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依舊昏暗,覃傑還在睡夢之中。昨晚的直播球賽,他一直追到凌晨,好不容易才入眠,卻被一陣陣電話鈴聲吵醒。
覃傑拉過被子矇住頭,翻身試圖繼續逃避,然而手機在安靜兩秒鐘後,又開始“嗡嗡”震動。“該死!”覃傑罵了一句,“誰啊,這麼早!”
覃傑無奈地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拔掉充電線,螢幕上顯示的是何源。他將手機放到耳邊,正想罵人,對方卻著急地說道:“隊長,發生命案了,你趕緊過來!”
覃傑一個激靈,腦子瞬間清醒了大半,僅剩的兩分疲憊也被拋之腦後。他一邊下床,一邊打著哈欠,穿上拖鞋,走到衣櫃隨意拿了件 T 恤套上,迅速洗漱,必須儘快趕到現場!
覃傑是江澄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通知他的何源,昨晚正是值班人員。一接到案子,何源就立刻通知了覃傑。
案發現場是郊區的一個小公園,覃傑到達現場時,天色已亮,周圍早已圍上了警戒線,儘管如此,依舊擋不住市民好奇心,舉著手機拍攝,早已佔據了短影片的頭條,甚至還有人在做直播。
資訊發達就這一點不好,很多人憑著自已的想法毫無根據的亂說,你一句我一句,傳來傳去,警方都沒公佈死者的任何資訊,就有人在網上編造出各種謠言。
覃傑越過警戒線,徑直朝著屍體走去。經法醫初步判斷死者是十八到二十歲的年輕女性,根據體溫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12個小時,致死原因是頸部被利器刺穿喉而死,什麼兇器尚不明確,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沒有被侵犯的痕跡,整張臉被刀子劃得血肉模糊,雙目圓睜,瞳孔放大,彷彿死不瞑目。
兇手手段極其殘忍,不但殺人,還毀人容貌。何源來到覃傑面前,彙報初步調查結果。
發現屍體的是兩位晨練的老人,他們每天都會到這裡做早操,在灌木叢看見有個箱子,好奇心驅使就想看看,一提很重,兩人一起才把箱子提了出來,一開啟,彈出來一個人,兩位老人一個是退休的赤腳醫生,一個是退休的藥師,見過些世面,驚嚇之餘,立刻報了警!
目前,死者身份不明,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雖然面部被毀,從衣著打扮看,穿著性感暴露,指甲鮮紅,即使一個晚上過去了,還是能聞到其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手心泛黃,牙齒泛黃,如果沒有疾病應該是長期吸菸導致的。
覃傑和手下的幾個警員,戴上手套,仔細勘查起現場。
死者的鞋底沒沾上泥土,現場並沒有太多掙扎的跡象,說明死者很可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襲的,或者說這裡可能不是案發第一現場,經法證部的同事查驗,屍體周圍沒有血跡反應,正如覃傑所料,這裡可能不是案發第一現場。
“隊長,這裡有發現!”陳悅悅大聲喊道,她是隊裡唯一的女娃,有著女孩的心細,也有男孩的果斷,是個性格上雌雄同體的女幹探。
陳悅悅在一截樹枝上發現了一點類似血東西,經法證部的化驗師董偉鑑定,是人血無疑,可能是兇手拋屍時不小心被樹枝刮傷了,董偉立即剪下樹枝,裝進證物袋,帶回去進一步化驗。
覃傑陷入了沉思,究竟是怎樣的兇手,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年輕女子?
無法確定死者身份,調查工作就無法展開,眼下最主要的就是確定死者身份。
覃傑決定先從調查附近監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又安排兩個隊員負責走訪附近居民,尋找可能的目擊證人。
覃傑回到警局後,立馬調取了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影。
經過一番排查,他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車輛和一個可疑的身影。
在案發前一晚的深夜,12點半時一輛黑色桑塔納停留在案發現場,一個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