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悅悅給那個提供線索的女人錄了口供。
女人叫廖芳苑,她也住“雲澗”這家民宿,她剛好住在胡芬的樓下,她聽到樓上動靜很大,摔東西跺腳的聲音,過一會就聽見床腿子敲地的聲音持續了好長時間,廖芳苑覺得應該是在做那個事情,聽著都覺得不好意思,大概八點半左右,動靜就沒有了,她還想著終於結束了,過了一會就聽見水流的聲音,開門關門的聲音,開門關門的聲音一前一後,發生了兩次。
民宿的監控確實拍到了一個男人從胡芬的房間裡出來,那人戴著黑口罩漁夫帽黑墨鏡,鏡低著頭,拍不到他的正臉 看得出來他在有意躲開監控。
監控雖然拍到了,可惜前臺的服務員那時正好離崗,去了廁所,沒看到那個男人。
跟胡芬發生性關係的就是那個男人,那行兇的會不會也是那個男人?
警方對胡芬的社會關係開始展開調查。
胡芬,今年30歲,父母都在老家,從資料上看家境還不錯,父母都是當地事業單位的,收入都不錯,就她一個女兒,生活條件應該是很優越的。
胡芬大學學的是財會,父母希望胡芬大學畢業後回老家,託關係安排她進事業單位,以後做一名編內的會計,然後找個條件相符的物件,結婚生孩子,那時老兩口差不多退休了,到時正好帶孩子,這樣一輩子就穩定了,這是父母的安排,卻不是胡芬想要的。
胡芬畢業後就一直留在江澄市,從小到大都是父母安排好的人生,什麼跳舞,樂器,書法,包括專業也是。
大學畢業後胡芬不想再聽父母的安排,她去面試了幾家公司財務類的工作,最後在一家外資企業做會計,留在江澄市,過自已想要的生活。
父母來找過胡芬幾次,奈何女兒決心已定,除了支援無可奈何。
聽到女兒出了事,父母立即從老家趕過來,去機場接他們的是陳悅悅,她在路上大概說了些案情,希望兩位老人能提供一些更有用的線索。
很快便到了江澄市公安局。
胡芬的父母親坐在審訊室裡,胡媽媽眼淚不停地流,胡爸爸在一旁安慰著她,兩人紅著雙眼眶,滿臉心疼的樣子。
覃傑也安慰他們節哀。
據胡芬父母講述,胡芬從小乖巧聽話,成績優異,一直按著父母希望都方向發展,大學畢業後,她不願意,他們也隨她,孩子嘛,長大了總是要飛的可最近兩年,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打她電話不接,她已經兩年沒回家了,每次打她電話不是不接就說在忙沒時間。
胡媽媽眼淚一直流個不停,胡爸爸也在一旁哽咽,兩人都紅著雙眼,滿臉憔悴。
“胡芬她,她談男朋友了嗎?”覃傑問。
“這個我們真的不清楚,我們託人給她介紹物件,她每次都拒絕。”
“她有沒有跟家裡說過她談男朋友了嗎?”
“沒有,她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談戀愛,這兩年她很少打電話回來,我已經有大半年沒聽到她的聲音了。”
又問了胡芬平時的生活習慣,收入情況,問有沒有跟家裡要錢,有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胡芬父母要麼說沒有,要麼說不知道。
胡芬父母想看看女兒遺體,覃傑用還在法醫處進行進一步解剖為由搪塞了過去。
警方給胡芬父母去採取了二人的唾液樣本,沒有立即安排胡芬父母去認屍,死者是不是胡芬還要更精確的確定,覃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胡芬父母又拜託陳悅悅一定要找到女兒的死因,她們實在不敢相信女兒就這樣死了,她們覺得胡芬一定是被人害了。
陳悅悅開車把兩人送到了離警局最近的酒店,安排他們入住,留下了手機號和警局的座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