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白莫林的那個令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白柏澤接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沉聲道:“皇兄莫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這都是事實。”

男子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白柏澤看完。

白柏澤不敢肯定,他睜大了眼睛看著白木槿:“可是城內那麼多人,皇兄怎麼可能將所有人都換掉?”

白木槿將茶盞放下,握緊了拳頭。

他看向白柏澤,面色凝重沉聲道:“有種東西叫做易容,這三年來,孤一直在暗中謀劃著這件事。”

說到底,他還是在乎百姓死活的,若是讓乖寶知道他這麼兇殘,說不定會被他嚇跑。

“原來主城裡的百姓都是假的!皇兄你也未必做得太過隱秘了吧?何飛以前經常去陳婆那買糯米丸子,這三年來味道是一點都沒變,誰也沒能想到,竟然會有人用這種方式把軍隊隱藏起來。”

白柏澤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他怎麼也沒想到,從三年前開始主城的百姓就不再是普通的百姓了。也不知,皇兄是費了多少心思才能讓這些百姓心安理得的離開。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戰爭一旦爆發,那麼百姓便會民不聊生。

皇兄不但是戰神更是太子,本就地位極高,若不是皇兄對皇位沒有興趣,慶丞相也不會偷奸耍滑趁機抓住機會。

說到底,他連跟在皇兄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慶丞相連小九都搞不定,怎麼可能搞得定皇兄啊。

這一次,白木槿總算是有了反應,他輕輕一笑:“孤已將主城內的子民遷往別處,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派人指導他們學習一門手藝,這些技能學會後足夠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至少不會被餓死。”

當初這個主意就是乖寶提出來的,要不是因為她,他還真不一定會在意。

白柏澤看著他那微微上揚的唇角,稍稍一愣:“皇兄看似冷酷無情,實則重情重義。”

看到皇兄的面色,他便知道皇兄並沒有動怒,心中暗歎久別重逢彼此都有些生疏了。

“又錯了,孤向來是個狠人,是她教過孤,不能只知道殺戮。”白木槿把玩著那枚扳指,若有所思。

“太子妃?”白柏澤這才想起來,就是上次救過自己的那個女人:“她對本王的救命之恩,我還未向她道謝。”

白木槿聽到他要見小傢伙,目光一寒狠狠地瞪了白柏澤一眼,語氣也變得無比冰冷。

“你還是不要去了,她不喜歡!”

白柏澤嘿嘿一笑,他也知道皇兄是在嫉妒自己,不由得打趣道:“皇兄,你有無聞到一股酸味?”

在他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當然是他的夫人。

白木槿忽然感覺兩人的氛圍有點奇怪,難不成是太久沒見?

他抬頭看向白柏澤沉默地摩擦著手指。

“別耍寶,你需要孤配合你做什麼?”

“我要皇兄死於南城的瘟疫,這是為了讓慶丞相不起疑心。等我回到主城裡,恐怕慶丞相就會起兵造反,助我登上那個位置。到時候,皇兄你就可以隱藏在我身邊進入主城,將他一網打盡!”

白木槿挑了挑眉:“你就真的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說著,他瞥了眼白柏澤,意思不言而喻。

二人皆是沉默了一陣,白柏澤這才打破平靜,伸出右手放在太陽穴處,大拇指與小指屈曲併合,鄭重發誓。

“本王發誓是真的不願,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讓母妃的骨灰葬回慶家,然後再陪著王妃白頭偕老。”

白木槿從袖子裡掏出一物放在桌案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哦?那麼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