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貴客都走的差不多,唯有蕭庭方、陸恆睿。

“薛姑娘,你和二皇子初相識,便心生仰慕說了很多話,後來吃飯又坐在一起,飯後你拉著我的婢女流螢說要見二皇子,這些你還想抵賴?”蘇落的樁樁件件,都是她故意安排的。

但說出來,卻成了薛婉菁處心積慮要接近二皇子。

薛婉菁呵呵笑了兩聲:“我和二皇子初見,並未說幾句話,而且旁邊有蕭哥哥在側。後來吃飯,是你硬是要我和二皇子坐一起,還說是一家人不要見外,可以作證的人很多,至於飯後是你說要邀我看繡品,去了沒見到你人,我便離開了。”

“你離開了?你這話誰信?”蘇落質問。

薛婉菁想到自已抱蕭庭方的情景,有些不自在:“六殿下和陸恆睿可以作證。”

陸恆睿心下了然:欺負薛婉菁的,必然是這蘇落了。

可恨。

陸恆睿當即站出:“小爺我四處溜達,看到了薛姑娘,便陪著薛姑娘逛,怎麼,蘇誠待客不周,還要薛姑娘頂罪不成?”

蘇落當即跳腳:“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你竟然幫她說話?”

陸恆睿扇子指著蘇落的鼻尖:“本侯爺行得正坐得端躺得好,你以為都像你們一家人一樣沒臉沒皮?”

蘇落還想反駁,身後傳來斥責聲。

是父親蘇誠。

蘇誠臉色鐵青,笑不出來:“府上還有些事,便不留陸小侯爺、六殿下、薛姑娘了。”

陸恆睿白眼翻上天:“蘇誠你府上玩得真花。”

蘇誠一滯。

蕭庭方涼涼看了看蘇誠:“蘇二姑娘這隨意讓我妹妹背鍋的習慣,可不好。若有下次,本王不管是誰,通通按汙衊本王處置。”

蘇誠身後冷汗連連,這個看似最好說話的皇子,沒想到說話如此強硬。

“是。”蘇誠微微躬身。

馬車內,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鬧騰一下午,到了府內,吃了晚飯,薛婉菁心裡煩悶得很。

她發現這個任務很難。

蕭庭方身旁根本沒見到什麼女人,現在她懷疑這傢伙壓根不喜歡女的。

對了,後來蕭庭方有了四個妾室,也很快被他殺了,估計就是因為他有某種虐殺的癖好,只管殺,鐵石心腸不會動心。

這攻略也太難了。

想到如此,她就頭疼。

拿了一壺果子酒,來到院內。

院子裡有棵樹,鬱鬱蔥蔥,亭亭如蓋,樹下有個躺椅,躺椅上鋪著柔軟的褥子。

她躺下,開啟酒壺,一口一口喝著酒。

今日發生的事情,現在回想,大抵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無意間幫了她。

至於是誰,蕭庭方居多。

此事不管背後有什麼陰謀,總歸是二皇子得了惡名。

但若說藉此拉下二皇子,還遠遠不夠。

在皇上的眼裡,不就是睡了一個臣子的夫人嘛,自已的兒子,斥責兩句就好,多大點事兒?只要不睡自已的後宮就行。

同時,蘇府的地位會下降,由香餑餑,變成笑談。

只要是敵方的勢力衰微,對蕭庭方來說,都是好事。

想起蕭庭方,薛婉菁又是一陣嘆氣。

哎~

小院的門開啟,余光中有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走來,在身旁坐下。

“蕭哥哥,你來了。”因著喝了酒,薛婉菁的語氣軟綿,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

今夜的月色格外美。

月光如水,給這個世界披上一層皎潔的光。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種月色了。

不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