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道。”流螢不敢亂說。

“到了嗎?”

“就在前面。”

“流螢,你說蘇落會不會喜歡大皇子啊?”

“啊?”流螢不妨薛婉菁問出這麼直接的問題,直接愣在當場。

下一瞬,她卻軟軟倒下。

流螢的脖子,有金簪扎出來的血洞。

薛婉菁手中的簪子,還在滴著血。

她迅速將左手的珍珠,小心翼翼地插進金針中,堵住珍珠裡面的毒藥,再小心翼翼戴在耳朵上。

把金簪上的血液用流螢的衣服擦乾淨,把屍體沉入荷塘,又壓了一塊石頭。

旁邊的寶月、新月看呆了。

自已家的姑娘,什麼時候殺人如此利索?而且,誰能想到那珍珠耳墜中,滿是劇毒?

“姑,姑娘?”

“安靜。”做完這一切的薛婉菁面色沉靜,“你倆在旁邊的假山上躲好,別被人發現了,我去給人‘送禮’去。”

寶月新月不明白“送禮”的意思,但也知道姑娘不打算做什麼好事。

薛婉菁不等兩人問話,一腳踩在扶手上,施展輕功踏上屋頂。

她知道,內宅女子的手段,就那麼多。

要想自已嫁給二皇子,唯一辦法,就是下迷情香,讓自已和二皇子在一間屋內,被人發現。

然後再表明真正的蘇府二姑娘是薛婉菁。

如此,薛婉菁嫁給二皇子,蘇落便能嫁給大皇子。

既然蘇落陷害自已,薛婉菁有仇喜歡當場報。

她飛到房屋頂上,找到那間屋子,想先探探情況,當揭開房頂的琉璃瓦時,她聽到了屋內傳出某些成了親的人都懂的聲音,以及看到了某些不堪入目的畫。

當她看清楚裡面的人時,她只覺得長針眼了。

握了個草…………

另一邊,南星迴來複命時,蕭庭方和辰星一站一坐,很是安靜。

“主子,事情辦妥了。”

“嗯。”

但南星沒離開,欲言又止,抬眸看了眼蕭庭方。

“什麼事?”蕭庭方不喜下人如此扭捏的模樣。

“事情辦成後,我離開後去找姑娘,沒找到。扭頭看到姑娘已經殺了流螢,隨後去了屋頂探情況……”南星未說完,頭已經低下去。

蕭庭方卻什麼都明白了:薛婉菁看到了那些骯髒的畫面。

他豁地起身,朝薛婉菁的方向走去。

那一幕給薛婉菁的衝擊力太大了。

大到她找到寶月新月後,嘴裡不住地說著“握草握草……”

轉角處,直直撞進一個懷抱。

她正想掙扎,聞道熟悉的沉香味道,便知道是蕭庭方。

她推的動作,改為了抓住那人身前衣服,滿臉羞紅又委屈。

“怎麼了?”蕭庭方下意識關心。

“沒什麼。”薛婉菁嘟囔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這會意識粗條,滿腦子都是某些黃色辣眼睛的廢料,沒有思考為什麼那個房間內已經有了女子。

蕭庭方認真打量薛婉菁的神色,心知必定是給嚇壞了。

他順從地站著,知道這不妥當、如此親密的站姿,冷靜的他原本要推開,可他並未這麼做。

蕭庭方感受著那雙手下拉衣服時帶來的輕微力道,心怦怦直跳,他轉移話題:“你剛剛說‘握草’,是什麼意思?”

薛婉菁搖搖頭,像是要甩走腦子裡的什麼東西,逃避一般地把頭埋進那熟悉的沉香懷中:“別問了別問了,哥哥別問了。”

悶悶的聲音傳來。

再問就真的沒臉說了。

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