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方這麼說著,心底那些陰暗的想法瘋狂滋生蔓延。

不是這樣。

他要告訴菁菁,成親了,有很多親密的事情要一起做,不是單純的這樣過家家般的單純和美好。

他只會有她一人,她也只有他一人。

他希望她會吃醋、會撒嬌、會有些小脾氣,這樣能感受到自已在她心中的分量,而不是現在這樣……

蕭庭方慢慢坐直了身子,平靜的眸子下是無盡翻滾的愛慕和渴望。

薛婉菁驀的頭皮發麻。

蕭庭方握住了薛婉菁的右手。

薛婉菁甩了一下,沒甩開。

“蕭哥哥,你?”

“我也想喝酒。”蕭庭方忽然這麼說。

“?”

薛婉菁有些愣愣的,看了看左手的酒瓶,又看了看被拿捏的右手:“那進屋給你拿。”

蕭庭方堅定又緩慢地搖頭:“不。”

薛婉菁挑挑眉,試探著問:“那你喝我這一瓶?”

蕭庭方沒搖頭也沒點頭:“我要你餵我。”

薛婉菁呆呆的,有些詫異今日的蕭庭方怎麼了?精蟲上腦了?

但喂就喂吧,皇后之位都給了,喂他一下怎麼了?

況且自已還吃著他的、喝著他的。

薛婉菁舉起左手,正準備喂他。

蕭庭方再次搖頭:“我要喝你喝過的。”

薛婉菁下意識反駁:“這不就是我喝過的?”

說完才意識到這話太過情、色,羞的她連呼吸都急切起來。

“不是。”

“什麼不是?”薛婉菁正想反駁,卻不妨蕭庭方的右手直接攬住了她的後腦勺。

下一瞬,蕭庭方的這張臉變大。

一張微微發乾、卻溫熱的唇,貼到了她的唇瓣上。

薛婉菁雙眸睜大。

那一瞬間,腦海中是空白的。

腦後的手強勢有力,不允許她拒絕,滾燙的熱感燒得她神智昏沉。

她不敢呼吸,瞬身不敢動彈。

等她被自已憋氣憋到氣喘吁吁的時候,才發覺蕭庭方的左手掐在自已腰上。

兩人身體挨著的極近。

此時的月色照在這對姿勢緊密的眷侶身上。

流蘇在風中輕舞,月送花香。

有細小的花瓣落下,落在兩人身上,落到瓶口處。

蕭庭方慢慢鬆開薛婉菁。

薛婉菁整張臉紅到發燒,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她的左手還拿著酒瓶,愣怔著看著水光灩灩的蕭庭方的嘴。

“這才是你喝過的。”蕭庭方喉結滑動,聲音暗啞。

薛婉菁懵懵點頭,整個人都不清醒了,更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話其實很出格。

但她還是舉著酒瓶問:“那你還喝酒嗎?”

她大抵是腦子燒糊塗了,才在這個時候問這種不合時宜的話。

蕭庭方拿著薛婉菁的手,就著那酒瓶,咕咚咕咚喝下幾大口。

連帶著酒瓶口的那朵瑩白的小花也喝下。

一時間,他口中清甜的果酒香,混著著花的清香,以及少女的馨香,一同嚥下的味道,燒得他整個理智都在叫囂,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哪個香味是源於薛婉菁,更不清楚哪個香味更甜。

蕭庭方喝得很急,有一道水漬從唇瓣流下。

被月光照著,泛著靡靡的光。

薛婉菁莫名從這裡面看出了情、欲。

她內心有些慌亂,活了三輩子,只在思想上超前,想著後宮美男三千,卻從未有過任何實踐經驗,更不敢有什麼實際動作的她只覺得這場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