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門口起了爭執。

長貴本意是定要帶走薛婉菁,同時激怒蕭庭方,所以態度極其強硬。

在薛婉菁不同意的時候,他直接拽著薛婉菁的手,直接拉上了馬車。

薛婉菁實在太累沒有力氣,這一拉之下,直接摔倒在馬車上。

寶月幾人見狀,驚恐又氣憤,不管不顧上前要護著薛婉菁。

卻被長貴用劍柄直接打退幾步。

辰星怒不可遏,當即要上前,長貴右手一抖,長劍出鞘半尺,鋒利的劍鋒抵在薛婉菁的脖子上。

薛婉菁只感覺脖子涼颼颼的,趴在馬車上不敢動。

辰星大罵:“你個畜生,放了她!”

長貴冷嗤:“再畜生也不如你家主子,連父皇的妃子也敢睡。”

辰星目眥欲裂:“你特麼胡說什麼!”

長貴抖了抖手中的長劍:“別過來,否則我不保證她的小命。此事跟你無關,你還是速去找蕭庭方吧。”

直呼其名,言語之間毫無敬重。

說罷,把薛婉菁塞進馬車,駕馬車離去。

辰星手握長劍,用力到骨節發白。

下一瞬,轉身飛奔向著蕭庭方的方向而去。

蕭庭方因著“睡答應”一事,不允許進宮。所以他在宮門口讓侍衛回稟自已要面聖。

那侍衛見蕭庭方神色從容,絲毫沒有之前的狼狽,並未有任何的嘲諷和耽誤,剛準備轉身去回稟,卻見長貴飛奔而來。

那長貴飛奔到面前,直接滑跪到蕭庭方身側。

蕭庭方知道辰星不是如此莽撞之人,見他如此,心中立刻升起不好的預感。

長貴滑跪後,根本來不及行禮寒暄,更來不得解釋原委,只是一句話,便讓蕭庭方如臨大敵。

“主子,長貴忽然來訪,用長劍脅迫著帶走了薛姑娘。主子快去救救她!”

蕭庭方臉色僵硬,似乎不相信聽到的內容,他一怔:“你說什麼?”

辰星又說了一遍。

此時,連那侍衛也微微皺眉。

蕭庭方飛身上馬,長鞭揮舞,馬蹄嘶鳴著遠去。

宮門口的幾名侍衛互相看了幾眼,都從眼眸中看出濃濃的擔憂。

薛婉菁實在是沒力氣,她坐在馬車上很老實,甚至還在晃晃悠悠中睡著了。

等到了地方,那婆子喊了好幾聲,薛婉菁才悠悠轉醒,她含糊不清:“嗯?到了?”

婆子臉色不好看。

這薛婉菁當這裡是幹什麼來了?竟然還睡著了?睡得還這麼香?

薛婉菁伸出手,一副傲然於世的清冷模樣:“扶著。”

婆子:……

婆子不想扶,但是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讓她不由自主伸手去攙扶。

怎麼回事?

到了正廳,裡面無人。

薛婉菁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左手撐著腦袋,半合著眼,右手隨手拿起旁邊的蜜餞吃了起來。

因著累,她吃東西的速度極慢,一下一下慢慢嚼著,態度恣意散漫。

二皇子蕭庭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少女滿臉疲憊,原本就很白的膚色,此時更白。

散漫的神情,但眼眸中卻很冰冷。

東西的動作很慢,很優雅。

她明明是被長劍逼迫而來的,但那隨性的態度,更像是此間房屋的主人。

桀驁不屈,性子執拗,冷眼旁觀。

蕭庭軒就喜歡這種性子。

征服的過程有挑戰,征服成功後的快感讓他有身體和心理雙重喜悅。

蕭庭軒坐在上首,眼神眯著,目光一寸寸在少女的身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