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菁聞言,很是為難:“可是,我夫君的命重要啊,即使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去找。”

說著,去看蕭庭方。

後者用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看著自已。

薛婉菁一滯,莫名想笑,差點演不下去,忙把頭貼在了蕭庭方的胳膊外側,佯裝是傷心。

這個動作並不曖昧,僅僅是把頭靠在了後者的胳膊上。

但蕭庭方瞳孔微縮。

“咳咳咳……”

蕭庭方這次是真咳嗽了。

咳的臉通紅。

薛婉菁忙拍他的後背,一副夫君行將就木、自已生死不棄、夫妻恩愛不分離的模樣。

劉念皺眉沉默。

期間,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總是悄悄探出個小腦袋,圓圓的眼睛眨啊眨的。

薛婉菁拿出京城貴女圈流行的絨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做的逼真有趣,栩栩如生。

“小姑娘,這個給你。”

那小女孩噔噔噔跑出,拿在手中,咯咯地笑,轉身跑開。

不多時,小女孩跑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用木頭雕刻的樸素的花朵,遞給薛婉菁。

木頭花必然是小女孩最喜歡的,手柄被把玩的圓潤光亮。

“給我嗎?”薛婉菁詫異。

“嗯。”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嗯了一聲,聽的人心都化了。

“謝謝你小寶寶,我很喜歡。”薛婉菁低頭細看,看到了那木雕的花朵上,雕刻工藝極好。

等三人吃了飯離開,劉念站在門口,遙遙望著那個方向,許久未言。

等進入牛馬縣的地界,明顯感覺到人口房屋少了很多。

很多房屋明顯沒有人居住,房子已經被人為破壞。

即使有人居住的,能看到的也只有老人。

繼續往裡走,幾乎很難見到有人煙的房屋。

“去年二皇子蕭庭軒不是還來賑災嗎,我記得彙報上去的奏報上,說是河清海晏,牛馬太平。”薛婉菁冷嘲。

“呈報上去的,自然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了。”一向溫和的蕭庭方此時也是面沉如水。

“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想必都被抓進山裡,等金礦的事情結束,那些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薛婉菁嘆息。

蕭庭方沉思片刻:“當地的知府必然也是二皇子的人,我們要藉助人手,怕是要找別人。”

“蕭哥哥,我有個合適的人選。”薛婉菁在手心寫下一個人的名字。

蕭庭方笑了,和自已的想法不謀而合。

三人繼續往前,遠遠看到唯一的一條小路邊旁的樹下,坐著十幾個人。

一個個膀大腰圓、帶著兵器。

一側是湍急的河流,一側是聳立的峭壁,不遠處還有高高的崗哨,崗哨上有人站崗。

守著崗哨,前方的一舉一動皆能掌握。

三人有些不知所措,隨後還是打馬上前,神情懼怕地想離那些人遠點。

那十幾人站起身,迎面衝著三人而來。

薛婉菁訕笑:“幾位大哥,我和夫君是回老家探親的,麻煩行行好。”

手中遞出幾塊碎銀子。

為首的長鬚男子看了看銀子,眼眸中盡是不屑,圓溜溜的眼神一寸寸掃過薛婉菁的身子,一邊嘴角扯起。

這身材,真是絕了。

再說這臉,嗯,也不錯,比裡面那些已經玩膩了的娘們好得多。

“回老家探親?”長鬚男子狐疑。

“是的大哥,我們原本在京城做點小買賣,後來夫君得了乾咳之症,京城治不好,聽說原本夫君家的鄰居也得了此病,後來治好了,便想著回來問問藥方。”薛婉菁的神情不似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