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菁小腦袋一低,又偷偷抬眸看他:“我不想拉磨,也不想出去,我就在這個房間裡,這總行吧?”

白文川一言不發,起身拿了紙筆來:“錯一個字,就出去拉磨。”

薛婉菁心裡罵罵咧咧,提筆寫字。

她的字其實極好,端方大氣,如松柏蒼勁有力,深受蕭庭方真傳。

蕭庭方幼時極受寵愛,所受都是大家。

薛婉菁想了想,一個小本生意的人,不可能寫出大家風範的字,於是故意將自已寫的潦草了一點,但也能看明白。

白文川接過,又淡淡看了眼薛婉菁,這才走出房門。

還順手從外面帶上了門。

薛婉菁趴到門口,聽到有人問:“白老大,那娘們呢?”

白文川淡淡的聲音飄來:“這次不錯,我多留幾天,到時候再隨你們。”

其餘人聲音都激動起來,忙道謝。

薛婉菁這次直接罵了一刻鐘,不帶重樣。

但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今天自已是安全的。

她罵完,開始打量這裡。

架子上的東西擺放很整齊。

有一排是各種各樣的石塊,粉末,石雕。

還有一排是各種各樣的藥草,木頭,以及未完成的木雕。

嘖嘖,這人是有多閒啊?

而且看樣子,這房間是白文川的房間。

就這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

薛婉菁找了一圈,沒找到任何賬本之類的,也沒有發現密室、暗道這類的存在。

從窗戶口往外看,能看到外面有人監視著這裡,以及遠方的百姓在太陽光下幹活。

不知道蕭庭方、蕭辰怎麼樣了?

不多時,有人進來,那人先打量薛婉菁,眼神肆無忌憚,像是打量即將到手的貨物。

隨後放下木盤離開。

兩菜一湯。

薛婉菁餓了,也不管別的,一頓飽餐後,躺在窗戶邊看著外面,一直到傍晚時分,白文川再次被眾星拱月地走來。

這次薛婉菁看的分明,有八人在身側。

而且明顯心不齊,隱隱分了兩撥。

那個正躺在椅子上愜意地休息、看到自已到來睜開朦朧雙眼的薛婉菁,白文川一時不知道這女子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她可是被綁來做苦力的!

白文川獨自進屋內,關門,神情依舊淡淡:“你如何得知用汞來提純金?”

薛婉菁朦朧著雙眼,脫口就是瞎編,什麼祖上有一塊金礦石,不想交公,就給她當成嫁妝。

她見錢眼開,於是試了各種辦法提取。

結果,瞎貓碰上死耗子,成功用汞提取更純的金。

白文川看著薛婉菁,眼眸平靜:“你繼續編。你是不是看我像傻子?”

薛婉菁暗罵這人真不好騙,實話又不可能說,只能訕笑:“主要是你壓根就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是徒勞。”

白文川沉默片刻:“汞的提取,你有什麼辦法嗎?”

他剛去試了試,非常成功,金純度更高,而且效率更快。

但此處的汞存量很少,他所知道的辦法比較複雜。

白文川總有種預感,這個姑娘,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薛婉菁試著問:“那能讓我夫君今天吃點好的,晚上早點睡嗎?”

夜幕低垂、星星引路,大家還在幹活,連一口飯都沒吃上。

牲口都不是這麼使喚的。

薛婉菁擔心蕭庭方這個未來皇上會死在這個黑金礦上。

沉默片刻,白文川淡聲開口:“那你還不快寫?”

薛婉菁忙把從後世學來的更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