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願正面跟宇文鴻波說話。

那丹鼎閣的弟子慌忙回道:“回師叔,弟子記得規矩,是、是……”

他望向宇文鴻波。

宇文鴻波也不是呆子,相反,他這種人欺軟怕硬,察言觀色的本事還很不錯。

“許老,一場誤會,實在是一場誤會,既然這粒丹藥已經有主,晚輩便絕不會違反萬丹閣的規矩,剛才實在不知他們已經定下這粒靈丹。”

許藥山全然不聽他這番鬼話,看也不看他,只說道:“要是這丹藥剛出萬丹閣便遭人搶奪,又或者無緣無故丟失,我會親自找宇文家主要說法。”

說這話時,他隱隱透露出築基修士的氣機威壓,雖然不是有意為之,但也足夠嚇得宇文鴻波冷汗直流。

“許老放心,絕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許藥山揹負著手再不言語,宇文鴻波嚥了一口唾沫,識趣道:“許老,晚輩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帶著他那幾個狗腿迅速撤出萬丹閣。

此時許藥山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他轉頭望著段衝,眼神之中帶著一份遺憾和自責。

遺憾的是段衝這麼好一根苗子,淪落至此。

自責的是段衝淪落至此他也有責任,要是當年他再強勢一些把段衝早早收入門下,段衝靈根消散之事就有可能不會發生。

想到過往種種,許藥山微吸一口氣,問道:“雲瀾宗退婚又逼你成婚之事,為何不跟我說?”

若是有他出面,雲瀾宗退婚之事他阻止不了,但云瀾宗威逼段衝娶親之事總可以斡旋。

對於許藥山此人,段衝自然是感激的,他恩怨分明。

段衝回道:“當時實在急迫,晚輩一是反應不及,二是不敢勞煩前輩奔波,不過……”

許藥山:“不過什麼?”

段衝牽著白蘇蘇的手,說道:“不過晚輩也算因禍得福,能和蘇蘇結為道侶,是晚輩的運氣。”

白蘇蘇聽聞段衝這樣說,心裡某處像是融化了一般,恨不得上來抱住段衝,她感動得難以成言:“相、相公……”

段衝朝她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不必多言。

許藥山剛才其實一直在遠處旁觀,他也將白蘇蘇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白蘇蘇二話不說花一千靈石給段衝買丹藥,又幫著段衝應付宇文鴻波,憑這兩點,他便看出這半妖是極護著段衝的,只是……

只是這到底是一隻半妖,且不說會讓段衝遭人白眼,日後的隱患更是難以處理。

許藥山在心中暗歎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便也祝你二人新婚和合,恩愛圓滿。”

段衝道:“借前輩吉言。”

白蘇蘇乖巧道:“謝謝許前輩。”

許藥山微微點頭,手指輕輕一勾,將裝著雷淬聚靈丹的金色錦盒凌空摘取過來。

他將丹藥交給段衝,說道:“若是宇文家還在這粒丹藥上為難你,你跟我說。”

段衝頷首會意,白蘇蘇趕忙將一千靈石交出,許藥山卻是大手一揮,說道:“不必,當做是我補給你們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