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我繼續把紙人紮起來。

從包裡拿出需要的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張蘭看著紙人,道:“真難看。”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走到陽臺上,抓起一隻大公雞,拎進了廚房。

不多時,兩碗雞血就出來了。

張若曼和張蘭顯然不太習慣這種“血腥殘忍”的殺雞場面,兩人都捂住了嘴巴,皺起了眉頭。

我對自已說,剛才桌上的炸雞你們誰都沒有少吃。

我讓張若曼把她的手給我。

她沒有多問,伸出了手。

我握住她的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揉了兩下。太滑了。

她似乎感覺我的兩次觸碰有些曖昧,於是臉紅了,微微皺眉,轉身走開。

我趕緊用事先準備好的縫衣針刺破了她的指尖。

“哎喲!”

“不要動。”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指尖的血全部滴到盛滿雞血的碗裡。

我又往碗裡倒了一些硃砂,攪拌均勻,拿起毛筆。

用紙人代替受害者畫符來辟邪,這是破書中的一種方法。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它,我不確定。

猶豫了一下,他放下畫筆,從小瓶子裡取出兩片狹長的柳葉。再沾一碗純雞血,在柳葉上畫兩張符。

柳葉本屬陰,雞血本屬陽。用雞血畫一張符,然後用柳葉擦眼睛,真正開啟陰陽眼。效果比宰牛淚、壓眉毛要好得多。

徐來說,我從來沒有正式成為法師,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開過陰陽眼。我自稱是法師,其實我充其量只是個江湖騙子。

看著那兩片掛著符咒的柳葉,我不禁感嘆道。

一旦陰陽眼睜開,就真正成為對付鬼魂的陰人,就很難逃脫了。

我把柳葉揉到軟了,輕輕地擦在眼皮上。

用柳葉擦拭後,我閉上眼睛大約一分鐘,然後再次睜開。我感覺沒有太大變化。

但當我看到張若曼和張蘭的時候,我卻忍不住低聲尖叫:“我靠!”

兩人的額頭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陰沉的神色。彷彿有一片烏雲籠罩在他們身上!

張蘭仔細地問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用血符柳葉擦眼睛就能看見鬼。

她記性很好,指著我放在桌上的一個小瓶子問牛眼淚是不是也能看見鬼。

我說可以,但是用牛淚只能在短時間內看到鬼,能看到的東西也是有限的。用柳葉開陰陽眼不僅可以持續數日,而且即使之後失去功效,見到鬼的機率也比常人要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陰陽眼開啟後,我的信心增強了不少。

他再次拿起毛筆,在面前的碗裡蘸了雞血和硃砂,一邊唸叨著破書上的指示,一邊提筆在胸前寫下了“張若曼”三個字紙人,然後在紙人的背後寫下了“張若曼”三個字。畫一個護身符。

做完這一切,我開啟買來的白酒,倒了半瓶到那碗純雞血裡,端到了張若曼面前:

“先喝一小口,吞下去,然後每一口含在嘴裡,心裡數到九,然後把酒噴到紙人身上。”

張若曼看著雞血酒,皺眉道:“我可以不喝嗎?太噁心了。”我耐心地向她解釋:

“除了女鬼纏著你,其他的鬼、野鬼都是根據你身上的煞氣和厄運來找你的。你在照相館裡看到鬼,是因為厄運太重了。一口雞血酒是最底層的,其他的血酒噴在紙人身上,就會給紙人轉移厄運,說白了,就是你的替身,可以為你擋煞!”

張若曼還是猶豫了,接過酒碗,皺眉喝了一小口,乾嘔兩聲,差點吐了。

然後按照我告訴你的方法,將血酒噴在紙人身上。

就在她噴出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