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和第一次走時一樣,繞的人頭暈。

蘇青遠很快來到岔路口,眉頭微微皺起,“這地方,確實隱蔽。”

岔路兩邊是一排排高大的四合院房體牆,聽不到裡邊半點動靜,只能遠遠看見院子裡的柿子樹。

樹梢頭掛著一些枯葉,和零星幾個摘不到的熟柿子,引來不少胖麻雀啄食。

蘇青遠靠牆數麻雀,等了將近十分鐘,這條小巷連條路過的狗都沒出現。

“啊哈...呼,困死老子了。”

“可算是數清楚了,五隻麻雀,三隻公的兩隻母的。”

“還不來,該不會是改主意了吧?”

“聽那語氣,不應該啊。”

初冬的太陽很暖,曬的他懶勁兒直往骨頭縫裡鑽。

“算了,實在是扛不住了,去睡一覺先。”

蘇青遠說罷閃身進入空間,脫掉薄襖一頭扎進蠶絲被裡,“舒坦,姑娘,哥們守這,先睡了。”

“如果沒能聽見你呼救,別怨哥們。”

“實在是不知道你家住哪兒,能不能救下你,全憑緣分。”

桃源空間美景依舊,鳥語花香令人沉醉,蘇青遠睡的格外踏實。

半小時前,許伍德著急忙慌的,來到一家大雜院門前,進門見了人就問,“竹竿在家嗎?”

“竹竿?”

掃地的老大爺,拄著掃把看向許伍德不解的道,“什麼竹竿,我們這裡沒有竹竿。”

“我找的不是工具,是個人!”

許伍德腦門子直冒汗,他用手往自已頭頂比劃,邊比邊著急的道,“是一個偏瘦,比我高些,長的有些兇的年輕人。”

老大爺恍然,“你說的是瘦猴吧?”

“他告訴我的名字是竹竿,但應該就是你們院裡的瘦猴!”

許伍德重重點頭,前天談完交易,他給了十塊錢押金,之後一路尾隨,親眼看著竹竿進了這個大院。

“走了,一早出門鬼混去了。”

老大爺有些挑剔的上下打量許伍德,最後搖頭嘖嘖有聲的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和那幫不入流的小年輕混到一起,你這後半輩子,算是毀嘍。”

許伍德聽的暗自惱怒,轉身就離開了大雜院。

回去的路上,許伍德暗暗想著,還好他只是請那竹竿,演一場戲而已。

許大茂不去,這戲自然就只能演上一半。

只是那竹竿模樣凶神惡煞的,免不了要讓未來兒媳婦,受一番驚嚇。

“誒,還是得往婁家跑一趟,說聲大茂出了點意外,改天再相親。”

許伍德腳步不停,可還沒等他走到婁家,又重重跺腳。

“即便去說了,那婁曉娥該出門,還是會出門,瘦猴的押金我可是給了的。”

恰在此時,他腹中傳來響亮的咕嚕聲,這個年代的人,生活中油水少的可憐,更不耐餓。

“讓她受點驚嚇,吃點苦頭未嘗不是好事,好叫她收收大小姐的脾氣。”

以後也能更好掌控,心裡這麼想著,許伍德掉頭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低聲道,“意外畢竟是意外麼,晚點去說或是不說,又能怎麼樣?”

再說瘦猴王二狗,一早和魁梧漢子李清約好,兩人輪流在婁家不遠處蹲守。

等了一整個上午,兩人心裡都有些不耐煩,王二狗剛從麵館裡出來,正要換李清去歇著。

婁曉娥穿著一件深藍碎花薄襖,長髮披肩,挎著個軍綠色小包從婁家大院裡走出來。

王二狗和李清瞬間緊張了起來。

也不歇了,四隻眼睛跟勾子似的,緊緊盯著婁曉娥。

“瘦猴,確定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