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遠抬手指向許大茂一家,再慢慢挪到賈東旭身上,笑著問道,“這裡邊的,哪一個今天沒捱過打?”

易忠海沉默了。

聾老太太還在問傻柱疼不疼,見傻柱用力點頭,老太太心疼的直掉眼淚。

“合著你傻柱打人屁事沒有,我蘇青遠揍你,就不行,是吧?”

蘇青遠坐回廊下小板凳上,看著這院裡的一群人,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渾小子!虧奶奶我昨個兒還誇你懂事,這哪能一樣呢?!”

聾老太太見傻柱抽抽著喊疼,一拄柺杖,怒氣沖天的道,“你小子差點廢了傻柱的子孫根,今天必須給他一個說法!”

“您老也說了,是差點。”

蘇青遠說罷,翹起二郎腿面帶笑容的看著這群人,不再說話。

“臭小子,淨給老子惹事!”

蘇大民對於兒子能打贏傻柱,還是很高興的,但他很清楚,哪怕今天佔到了便宜。

不處理好這件事,未來還不知道,要被院裡這兩個大拿使多少絆子。

蘇大民訓斥完兒子,來到傻柱身邊關切的問,“柱子,緩過勁兒了沒有?起來走兩步試試。”

傻柱當然不肯起。

蘇大民扭頭就對院裡,聚攏著看熱鬧的人群道,“散了散了,馬上飯點了,都擱這圍著指望誰家管飯呢?”

當初街道辦推選管事人,蘇大民拿著批條下鄉採購去了。

正因為他是個採購員,經常不在屋,三個大爺裡沒選上蘇大民。

但他在這院裡,人緣很不錯,大夥聞聲都哈哈一笑,竟然真的就都散了。

這一幕,看的易忠海眼神閃爍。

“我說許大茂,他們散了就散了。”

蘇青遠叫住互相攙扶著,就要進屋的許大茂一家,“我的兩隻雞可不能賴賬,你當著大夥的面許下的。”

許大茂捂著青紫的一隻眼睛,咬牙道,“廊下雞簍子裡呢,自已拿!”

“得!”

蘇青遠也不客氣,掂著兩隻雞簍子,從許家廊下挪到蘇家廊下,算是給這兩隻雞改了姓。

見院裡留下的賈東旭一家,和易忠海幾人都盯著自已看。

蘇青遠捉出一隻咯咯叫的老母雞,笑容滿面的問蘇大民,“老爺子,今天中午想吃小雞燉蘑菇,還是喝雞湯?”

“小人得志!”

賈張氏嚥了咽口水,隨即用力一掐秦淮茹,連推帶攘的道,

“看,還看?眼睛都看直了,還不趕緊扶著你男人回家去。”

賈東旭冷冷的剜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抹掉眼淚,領著賈梗,攙扶著賈東旭朝中院走去。

“吃什麼雞,撒一把包穀糝養著,每天生雞蛋給你吃,你就美吧。”

兒子打架掙來的雞,蘇大民沒理由不要。

他站在傻柱旁邊將手揣進袖子,擋住易忠海和聾老太太看向蘇青遠的視線。

那意思非常明顯,有什麼事衝老子來,我蘇大民的兒子,不是任人欺負擺佈的主。

“得,那就養著。”

這年頭別家捨不得用糧食養雞,他們家可不一樣,更何況他還是有空間的人。

將母雞重新塞回籠子,蘇青遠對哀嚎不起的傻柱道,

“何雨柱,你要是實在是起不了身,走不動道。”

“我這就去採購科借一輛牛車,拉著你去醫院,把你那玩意割開檢查一下,看看到底碎了沒有。”

“蘇青遠!”易忠海橫眉呵斥,“說的什麼話!?老蘇,你兒子說這種渾話你都不管?”

“蘇青遠這混小子,昨天我還誇他來著,今天看著,比以前還要渾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