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啊警察同志。”

王二狗不敢繼續裝暈,立即翻身爬起,指著自已鼻樑哀嚎道,

“瞧瞧,瞧瞧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哪有這樣演戲的?”

暈倒前王二狗就想好了,即便蘇青遠報了警,他和李清這模樣一看就是受害者。

到了警局,說什麼都不承認,再反咬蘇青遠一口,說不定還能得些醫療賠償費。

哪裡知道,蘇青遠如此不講武德。

“這麼說,好像你只是個路過的受害者?”老貓問。

“啊,對對對!我就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太冤枉了啊警察同志。”王二狗瘋狂點頭。

李清懵了,原來這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不知道他現在立刻躺下裝暈重新來過,還來不來的及。

老貓眉頭緊皺,看著警局裡這模樣各異的四人,王二狗的話,他信了五成。

“演的挺像啊,我差點就信了。”

蘇青遠用手一指李清,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只是太可惜了,你的同夥已經招了。”

王二狗和李清,心裡同時咯噔了一下,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上。

王二狗衝李清輕輕搖頭。

李清面色瞬間鐵青,瞪大了眼睛,他只收到王二狗一塊錢定金,連僱主是誰都不知道。

話都已經當著所有警察的面說出去了,想改口都來不及,這王二狗想脫身,那他的流氓罪可就坐實了。

“孫子,你想讓我吃花生米?”

李清顧不得腹部的疼痛,猛的站起按住一旁的王二狗,就是幾記重拳。

嘭—嘭哐!

“誒,誒幹什麼呢,當著警察的面打架?”

兩名協警趕緊上前,將兩人拉扯開來。

李清掙扎著,將王二狗罵了個狗血淋頭,他那幾拳下了十成力氣,王二狗被揍的鼻青臉腫,牙都掉了一顆。

兩人高聲互噴,都想將責任推給對方,說自已是無辜的。

民警們也在兩人的言語中,確認了這起案件的真實性,王二狗和李清被當場拘留。

“同志,單槍匹馬解救出一個,即將遇害的女同志,真是好樣的!”

民事案件組,組長老貓,親自送蘇青遠和婁曉娥出警局的大門,他拍了拍蘇青遠的肩膀,笑著道,

“那大塊頭,少說得有二百斤臂力,你能把他收拾了,應該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最近局子裡缺人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過來當個協警?”

“協警?”

蘇青遠眉頭微挑,他抬頭望向門頭上的警徽,有些心動。

“是協警,但如果表現出色,早晚會讓你小子轉正。”

老貓臉上掛著一絲欣賞,再次給蘇青遠遞了根菸。

這一次蘇青遠沒有立刻去接那根菸,蘇大民那句話他記得清楚。

‘3號倉庫空了出來,一週前我拉著老臉舉薦了你。’

蘇青遠接過煙,卻沒有去借老貓的火,他面帶歉意的笑,“抱歉,我已經有工作了。”

說罷轉身離開,一旁的婁曉娥趕緊跟上他。

老貓定定看著蘇青遠的背影,火柴燃燼燙到了手指,這才反應過來,“嘖,居然有點帥。”

老貓衝著蘇青遠的背影,遙遙喊道,“小子,我叫周衛國,想轉行了,記得來找我。”

蘇青遠頭也不回,抬起右手,衝老貓擺了擺。

“這小子,定力不錯。”

58年的四九城,警察上街腰間是配槍的,沒有幾個年輕人,能抵制的住這種誘惑。

夕陽橙紅,晚霞滿天。

蘇青遠和婁曉娥,並肩走在玉河邊上,一路快到南鑼鼓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