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婁曉娥過來敬酒的蘇青遠,恰好看見這一幕,“諸位,注意素質,個別老同志吃菜就吃菜,連盤端走,這就不對了。”

“哈哈哈!”

鄰桌眾人看的熱鬧,鬨堂大笑。

有人小聲笑道,“蘇家這菜太豐盛,那盤子也入了味兒,張大媽這是想啃兩口呢。”

賈張氏將盤子放在自已孫子面前,臉不紅氣不喘,不滿道,“蘇青遠,你小子就不能在前院多擺一桌?”

賈張氏指向閻埠貴,嫌棄道,“前院多出一個他來,給分到咱們中院,這喜宴怎麼能吃的好?”

“說什麼呢?”

閻埠貴站起身,自已給自已倒了一盅小酒。

舉起酒盅,紅光滿面的對蘇青遠道,“小子,酒宴挺厚道,就是可惜了這新媳婦,沒有你昨晚的那個表妹漂亮。”

這一番話說的,原本嘴唇上揚著的婁曉娥,突然就笑不出了。

“三大爺,眼神不好您就緊著眼睛,趕緊去治。”

蘇青遠臉上依舊掛著笑,摟緊婁曉娥的肩膀,“不管是我媳婦,還是我表妹,都不是你們這些人能肖想的。”

“蘇青遠,你嘚瑟什麼呢?”

賈東旭猛的站起身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就說你和你表妹絕對不清不白!”

賈東旭嫉妒的看向蘇青遠身邊,身段窈窕臉頰粉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婁曉娥。

這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城裡姑娘,秦淮茹那雙手可糙著呢。

賈東旭給自已灌了二兩白酒,早就醉了。

他輕輕晃了晃身體,指向院裡的眾人,高聲問,“你們大夥說對不對啊?”

蘇青遠犀利的眼神掃過去,桌前吃著了葷腥的眾人,全都悄悄低下頭,裝沒聽見。

這話他們敢在背地裡議論兩句,可不敢在明面上說,蘇青遠給傻柱的那兩下子,他們可都記在心裡呢。

蘇青遠看了一眼喝悶酒的傻柱,這個二憨子今天倒是沒出來叫囂。

跳腳的賈東旭蘇青遠不準備理會,一個命不久矣的人,他說點什麼都是鬼扯。

“今天是我蘇青遠大喜的日子,話不多說,大夥吃好喝好。”

蘇青遠舉起酒盅,遙遙敬了一圈。

易忠海悄悄將賈東旭按坐下,隨著眾人一起向蘇青遠賀喜。

蘇青遠在一聲聲真誠的恭喜裡,領著婁曉娥去了前院。

秦淮茹看著蘇青遠身邊的婁曉娥,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幾年前自已喜宴上,那不管飽的玉米粥和今天的葷菜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多希望此刻站在蘇青遠身邊的人,是她秦淮茹。

賈東旭沒留意到秦淮茹的眼神,賈張氏卻看見了,再次狠狠一掐秦淮茹的胳膊。

蘇青遠娶的人是婁曉娥,這整個四合院裡,最震驚的人是許母。

許伍德和許大茂父子不認識婁曉娥,許母早年在婁家當傭人,算是看著婁曉娥長大的。

她從見到婁曉娥那一刻起,張大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老許,這是怎麼回事啊?”

渾渾噩噩的吃完喜宴,許母拉住要出門的許大茂和許伍德。

許伍德幾天都聯絡不上瘦猴,正心煩著呢,不耐煩的問,“怎麼了?”

“蘇青遠娶的那個姑娘,不是別人。”

許母悄悄探出頭,看向院裡打掃衛生的喜宴團隊,“是婁半城的女兒,婁曉娥!”

“什麼?”

許大茂瞪大眯縫眼,“媽,你說那姑娘是之前,要和我相親的婁曉娥?”

許母重重點頭,面色十分難看,“恐怕今天這場喜宴,也是婁半城出錢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