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這這五品官位來得實在莫名其妙,同僚們自然是看不順眼,嫉妒之情溢於言表。
至於那些下屬,則更是覺得此人德不配位,對他各種輕慢無禮。畢竟在他們眼中,這位新官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甚至可能還不如自已呢!如此一來,沈清溪的處境可就尷尬了。面對這樣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相待,他又該當如何。
沈清溪下值後更加勤奮練武。
沈清溪自幼喜好武藝,家中請過一些武師教習
十三那年,家中長姐被先皇封了麗妃。次年誕下一子。那皇子一週歲便得了皇恩封了瑞王。沈府一時風光無限。
那武師卻來請辭,奉上一封信。若他還想繼續習武可到明雪山莊去。
走時留下一言:水滿則溢,樂極生憂
那沈默官場混跡多年,雖然身體病弱,纏綿病榻,只掛閒值,卻也是懂得一些官場黑暗的。
他思來想去,雖然萬分不捨獨子離家,依然放開沈清溪,送他去了明雪山莊。
沈清溪拜了明雪山莊莊主飛雪劍鄭峰為師。
半年前他收到了家書:母親病弱速歸
他辭別山莊師傅,師叔,師兄,師妹,日夜兼程趕回家中。
原來母親因為宮中麗妃薨逝,一病不起。
也只來得及送母親最後一程。
短短几年長姐與母親都不在了,家中只剩下年老的父親,沈清溪便沒了離家的念頭。
幾月來沈清溪按步就班的做著一切。
從那日遠遠見過一面的少年天子,心中多了幾分好奇。
那一夜,沈清溪當值,忽聽屬下來報,皇上盛怒,宣當值士官覲見。
他心中忐忑,匆忙趕過去,皇帝站在昭雪官外,面前計程車兵與太監跪倒一片,中間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
沈清溪跪下行禮,“是你今日當值,朕的臣子都是廢物不成,居然讓瑞王從硫瑕宮跑到了昭雪宮,若是刺客,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臣知罪,請陛下責罰”
“自然要罰”“來人,琉瑕宮上下所有人罰杖刑。”
“所有當值士兵罰俸一月,至於你再領二十鞭刑”
蕭晉崑掃了他們一眼,視線緩緩落在瑞王身上。
“瑞王怎麼回事?怎麼不在琉瑕宮中好好待著?”
瑞王抬起頭回道:“今日送飯的嬤嬤沒有來,我好餓只想找些吃食,無意中就到了這裡衝撞了皇上”小小的身體抖如篩糠。
“來人,送瑞王到昭雪宮中好生伺候”
“ 朕今日罰了這些奴才,他們日後若再有此事,你告訴朕,朕狠狠懲罰他們”
說完蕭晉崑抬步離開,身後的儀仗跟隨而去。
貼身的公公扶起來瑞王。緩緩與沈清溪擦身而過。
那模樣與長姐幾分相似的孩子,應該叫他舅舅,他卻不能上前抱抱他。
沒有了母親的庇佑,在這拜高踩低見風使舵的宮中要如何生存。
沈清溪領了鞭刑回到了家中心中一陣酸楚,無處發洩。
他想起小時候不愛讀書習字,每次父親打他時,他總是躲在長姐身後的 。因為長姐寵他。
他兒時爬樹掏鳥窩摔斷了腿,也是長姐為他讀話本子解悶兒。
長姐不在了,留下了幼子,自已一定盡全力保護他,雖然那看似平靜的皇宮,是否暗潮洶湧,他顧慮不了許多。
他會趁著無人時拿出來一些吃食。
有時是桂花糕,有時是雞腿,有時是豬肉包子。
今日他正往琉瑕宮去,一個公公攔住了他
“陛下宣沈大人覲見”
沈清溪隨那張公公來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