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保不保護的問題。
“你若是不想做魔君……”
“沒有不想。”
“……”白清若笑意不變:“我想去人界。”
“嗯。”
“小心林則,”白清若想說讓他行事多問本心,莫被他言所擾。
轉念一想,這樣好像是在說教,玄初堯也不需要她來說教,遂作罷。
“我相信你。任何時候。”白清若道:“我走了。”
玄初堯看著那身影漸漸遠去,光芒漸漸遠去,直到那厚重的殿門合上最後一絲光亮。
此後白清若便在人界悠閒,過上了逍遙的日子。
剛開始還有神魔兩界的人不時來勸說她回去,後來,來一個白清若就把他們留在人界一個,封了他們靈力,讓他們深刻感受一下人界凡人的心酸。
漸漸的便沒人敢來煩她了。
如今玄機宗逐漸興起,她便在此住下了。
一切彷彿過眼雲煙,她好似回到了沒有飛昇仙界的時候,不用澆花,也不必憂心神魔兩界,不亦快哉。
這天,白清若正躺在一棵樹幹上,蕩著長腿,枕著雙臂感受微風拂面。
陽無簫站在樹下搖搖頭,腳下輕點,立在了白清若身邊。
“師妹,昨日東南方向又是一番震盪。”
白清若淡淡哦了一聲。
“你就真的不管了?”
“我管的了嗎?”白清若睜開眼睛,看著陽光撒在婆娑樹影間:“你說不要打架會流血,有人聽嗎?他們義正言辭告訴你我是為了正義而戰,另一方則會說他是為了自由而戰。”
一片樹葉緩緩落下,她伸手接住,透過陽光觀察著其脈絡。
她說:“等受傷了,就知道了。不然這活著有什麼趣,不就是在聚散離合之間尋找意義嗎?總有一天,會學著平衡的。”
“在此之前,這些都是必經之路。師兄何必憂愁呢?你我守著這人間就好了。隨他們去吧!”
說話間,一女子身影快速而至,正是姜南如,自上次白清若一事之後,她便脫離了靈谷峰,如今玄機宗是她擔任宗主,陽無簫退居幕後了。
她與陽無簫有著共同的目標,且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無簫,方才一魔界之人突然出現,受了重傷,說要見白清若。”
陽無簫還未開口,白清若晃了晃胳膊:“不見。”
姜南如:“他說他叫紀硯安,有要緊事。”
“!紀硯安?”白清若一下子坐了起來,從樹幹上躍下:“這個還是要見見的,走。”
陽無簫:“……”剛才誰說不管的?
小打小鬧能出什麼事,畢竟都是活了數萬乃至數十萬年的了,彼此還是有分寸的。
但既然紀硯安來了,那可能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