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會優先發放築基丹,讓靈根資質好,有機會築基的,然後是立下大功的,然後是人脈,最後才是普通內門和外門弟子。

這也就是會有那麼多煉氣期的修士,冒著生命危險,衝上戰場,揚名黔州。這對金陽宗來說,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功勞。

功勞是一種能夠購買很多通常無法購買物品的無形資產。

只可惜,死在他手中的煉氣期修士,卻寥寥無幾。

至於冼望,他現在已經是築基後期,完全可以去見掌門,反正也就是賣點人情,換點好處,年紀大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宗門主殿,坐落在金陽峰靠近峰頂的位置,足有數百米長,一根根粗壯的石柱矗立在四周,看起來並不奢華,但卻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

“冼師叔。”。

冼望將翟安引到了大殿之中,對那些前來拜見的弟子視而不見。

一群內門弟子認出了冼望,也就沒有阻止,不過他們都很好奇翟安到底是誰。

翟安神色凝重地跟在冼師叔身後,走進了一座偏殿,兩旁站著兩個八層修士。

“上官師兄,在裡面嗎?”

冼望停了下來,向兩人問道。

“師叔,掌門正在議事。”

“師叔若是想見掌門師叔,我現在就去通稟。”

這名內門弟子並不知道冼望是誰,但感應到此人修為之高深,遠非普通築基修士可比,當即恭敬的說道。

“去吧。”

冼望輕輕頷首。

當即,這位內門弟子便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不到一刻鐘,他就回來了,躬身行禮。

“師叔,掌門請您進去。”

冼望吩咐翟安在門外等候,自已則進了大殿。

翟安面無表情的站在大殿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待著。

他並沒有太過擔心,他能做的都做了,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急也沒用。

反倒是那名前來稟報的內門弟子,目光一閃,與翟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打探著兩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翟安閒來無事,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權當是消磨時間,但關於築基丹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片刻後,冼望帶著翟安走進了房間。

他的臉色很難看,甚至還帶著一絲紅暈,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翟安跟在冼望的後面,來到了這座大殿之中,對於這個宗門的重要之地,他還是很畏懼的,所以並沒有四處張望,而是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