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拿出一張傳音符,給李定舟發了一條訊息,然後坐在一塊空地上,靜靜地等待著。

約莫過了兩刻鐘,李定舟踩著一柄扇子而來。

“翟師弟,哎呦,你現在也是內門弟子了,那以後要不要我喊一聲師兄?”

李定舟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樣子,哈哈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李師兄,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用這麼見外。原來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靈石礦脈之戰的訊息,讓翟安心中一沉,但是他還是強顏歡笑地跟李定舟打招呼。

“不瞞你說,我這次過來,是想了解一些關於靈石礦脈之戰的事情!”

李定舟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他坐在一張竹椅上,想了想,道:

“翟師弟,事情恐怕比你想的還要糟糕的多,據我所知,其它州的宗門也都參與了這次的靈石礦脈之爭,沒有人願意讓另外一個宗門得到靈石礦脈,壯大自已的勢力!”

“這一戰,雖然沒有波及到金丹境界,但我們周圍的四個宗門,也有十多個築基修士戰死,煉氣期的死傷也不少,恐怕有三四百人之多!”

“接下來,本門必然會選派一批門人前往前線,不瞞你說,我這次動用了家裡的人脈,得到了一份鎮守後方的差事,翟師弟還是儘快想辦法避開這場戰爭!”

“再等下去,只怕宗門的命令就會下達,到時候我們這些煉氣期的修士,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自已的造化了!”

李定舟將自已知道的事情,詳細地跟翟安說了一遍,然後建議他提前做好“打算”。

“師兄,你還不知道我嗎?怎麼可能認識宗門裡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翟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不過想起岑若以給的令牌,心中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李師兄,時間緊迫,無論能不能成功,我都要嘗試一下,等我有空了,我們再聚一聚,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翟安站起來,對李定舟抱了抱拳,然後就離開了。

李定舟點頭,走到翟安身邊,伸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

“翟師弟,慢走,後會有期,到時候,我們把酒言歡!”

翟安點了點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巨闕劍劍,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翟安一邊飛行,一邊從掏出一塊黃色令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看岑若以能否讓他去做一些守衛後方的事情。

修仙者大戰,少則數年,多則數百年。五派的修士,再加上那些依附於他們的大小家族,加起來足有數十千之多,翟安對他們來說,只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翟安雖然不願意參戰,但是他也沒有背叛宗門的想法,他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差事,可以鎮守後方,也可以去別的地方,不去前線就好。

金陽宗,合歡門,清虛宗,殘月谷,飄雪樓。這五大宗門,每一家都有元嬰修士坐鎮, 都是中立勢力,不分正魔,也不參與正魔之爭,但是一旦魔道入侵,他們就會放下成見,聯手對敵,而在沒有入侵的情況下,他們也會相互制衡,誰也不想讓其中一方變得更強。

兩派之中,合歡門擅雙修,探尋陰陽之道。清虛派是一幫道教中人,最起碼明面上的禮儀周全全;殘月谷都是以一招制敵的劍道修士,門人弟子大都面無表情,不為外物所動。飄雪樓以女子為主,裡面的仙女無一不是傾國傾城,據說招收弟子時,對容貌也有要求。

翟安一邊走,一邊將局勢一一回想了一遍,五大修仙門派之間既有合作,也有矛盾,金陽門和殘月谷交好,合歡門和清虛派交好,飄雪樓則是兩大元嬰期修士,雖然兩大修仙門派都在暗中壓制對方,但也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