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猶豫了一下,決定先潛行一段再說,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去,那就更好了。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還有兩個殺手鐧,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他施展隱靈術,將自已的法力與氣息隱藏起來,躡手躡腳的朝著打鬥之地走去。

“是她?”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少女身上。

翟安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三人中,有一個是拍賣會坐在他身旁那個臉上戴著兔形面具的女子。

翟安並不驚訝她被人盯上,被當成了“肥羊”,而且從很多細節上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涉世未深的姑娘,應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得到了養顏丹的訊息,所以才會帶著靈石來買。

兔臉修士此刻已經取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如雪般的俏臉,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一頭黑色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額前劉海梳理得很整齊,頗有幾分世家小姐的風範。

但此刻,她的狀態卻並不好,被兩個修士圍攻著,而在她身邊,則躺著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一人手持一柄黑色鐵釘般的法器,一人手持一柄黑色長矛,氣勢洶洶的朝著女修劈了過去,絲毫不憐香惜玉。

這位少女名叫岑昕,是金陽宗一個金丹世家的嫡傳弟子,這次,她聽一位好友說,玲瓏坊市有一場關於養顏丹的拍賣會,她就悄悄溜了出去,打算出去開開眼界,順便買一顆養顏丹,作為姑姑百年大壽的禮物。

岑昕手中一枚翠綠手鐲,一枚青色珠子,勉強抵擋住了兩名修士的攻勢,情況岌岌可危。她修煉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她白皙的臉蛋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一頭烏黑的長髮溼漉漉的貼在頭上,眼中滿是驚慌和恐懼,她身上的法器都是上品,又是八層的修為,眼前兩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是金陽宗內門弟子,你們最好給我住手,否則等我宗門的長老來了,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岑昕胸口劇烈起伏,憤怒地說道,但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反而會讓人覺得心虛。

在遇襲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用專門的傳信符將訊息傳回了家族,但要等到人趕到,卻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岑昕的護身符籙和法器早就用光了,雖然擊殺了兩個對手,但面前的兩個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根本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兩個修士聞言,互相使了個眼色,同時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他們對這丫頭手中的強大法器十分忌憚,剛才那兩個傢伙就是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打了這麼長時間,這丫頭的法力估計也是消耗殆盡了。

“金陽宗的小妞,你把法器和儲物袋都交出來,我們只想要你的東西,絕對不會傷害你!”

“如果你再反抗的話,說不定還能讓我們兩個好好享受一下,到時候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翟安躲在暗處,看著自已的同門居然能撐到自已趕到,而且還擊殺了兩個追殺自已的人,心中有些詫異,猜測對方應該是動用了什麼厲害的武器,來歷比自已想象的要大得多。

但她的表現卻是差強人意,明顯沒有與人交手的經驗,面對敵人時驚慌失措,法力消耗太大,根本無法支撐太久。

敵人雖然是兩個煉氣期七層,手中的法器卻是下品,如果她能沉得住氣,說不定還能再殺兩人。

翟安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幫她一把。

畢竟,他從小就在金陽宗生活,對於這個宗門,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何況,救下這少女說不定還能得些好處。對面敵人的狀態和法器都比不上他,對這種沒有什麼危險,還能救人的活,他還是不介意出手相助的。

他摘下了斗笠和麵紗,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這麼好的事情,自然要留下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