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在大滿新婚洞房之夜也沒有睡著,他還待在自建的小木屋中。

齊三荒子這些日子不是忙乎大滿孃的喪事兒,就是忙乎他自已的婚事,暫時把批判朱四的事兒放在一旁。

朱四想象著大滿和齊三荒子在洞房裡的場景,不由得牙關緊咬,恨不得下山衝進洞房暴揍齊三荒子一頓,將大滿搶到山上。

可他知道這樣行不通。

正胡思亂想期間,門口傳來腳步踩雪的聲響,接著吱啦一聲,茅屋木門被推開,閃進來一股香風。

朱四一瞧是二滿拿著半瓶酒、一包花生米,兩個鹹鴨蛋走了進來,有些心疼的說道:“四哥,今天是我姐大喜的日子,你也沒過去。

我怕你傷心,特意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些吃的,肉大家都吃光了,我好不容易偷著藏了兩個鹹鴨蛋帶了來,給你做下酒菜,喝點酒驅驅寒解解悶吧!”

朱四見她大晚上的獨自跑這麼遠過來給自已送吃的,心下甚是溫暖,勉強擠出些笑容道:“二滿呀,多謝你了,這麼晚了,你不該一個人走這山道,要是出個好歹,我怎麼和你姐交代。”

二滿說道:“能出什麼事兒啊?道上又沒有狼,怕什麼!”說著將吃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朱四說道:“狼有時到不怎麼可怕,我是怕你路上遇到色狼!你這麼水靈靈嬌滴滴的大姑娘,這七里八鄉的不知道有多少小夥子惦記。”

二滿聽朱四誇她長得好看,也不禁心中歡喜,逗他道:“那我和我姐比起來,誰更好看?”

朱四臉上有些尷尬,淡淡一笑,說道:“你們姐倆各有各的美,你姐身材豐滿,長得富態,你長得更水靈可愛,就是身子稍微單薄了些。”

二滿剝著鹹鴨蛋,眼光在朱四臉上轉了兩轉,說道:“四哥,我發現你好像比之前會說多了,我姐以前總說你像個木頭,嘻嘻。”

朱四吃了幾顆花生米,喝了一口酒,在煤油燈的光線映照下,二滿的一張俏臉更顯嬌美,令朱四一時語塞,倒不知說些什麼好。

二滿瞧著他看自已的眼神有些不對,忙將剝好的鹹鴨蛋塞到他的口裡,笑道:“怎麼?又變成木頭了?”

二滿的嫣然一笑,更顯得她那嬌美容色真若玉承明珠,花凝曉露一般。

朱四說道:“你來也來了,我這裡這麼冷,怕你待的時間長了,受不了。快回去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二滿有些躊躇的說道:“我再待一會兒,這會兒回去......嗯......嗯......”

朱四明白了,她這是見她姐和三荒子要洞房,為了避嫌,故意躲出來的。

便沒再催她回去,將酒遞給了她,說道:“你也喝一口,順便吃點吧!我去生個火!”

說著下床來到石灶旁,將火生了起來,將一些幹木頭放上去,不一會兒,屋裡溫度就上來了。

二滿見這邊暖和,也便將桌子搬過來,和朱四兩人一塊兒吃酒聊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