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守衛隊長全身的黑色戾氣更加濃重了幾分,面部變得十分猙獰。

他手中的寶劍也不斷震動,似乎是極度渴望飲血。

突然之間,烏雲聚集在劍冢上空,像是在為守衛隊長加油打氣。

但是那位白髮的老前輩始終面色從容,只有李紅安他們知道,這位老前輩可是可以徒手轟碎一座大山的祖師級別的人物。

看見守衛隊長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李紅安心中還暗暗嘲諷:

“看來這位劍冢的守衛隊長今天是摸到老虎屁股了,這下這位老前輩可要他好受的了。”

老前輩不慌不忙,一直等到對方蓄勢完畢,提著寶劍朝自己衝過來,只離了有半尺遠左右的距離才開始發力。

手掌連同衣袖向那衝過來的黑色身影一揮,一道白光便輕輕鬆鬆地阻攔住了先前蓄勢很久還目中無人的保安隊長。

老前輩隨便一出手就能讓對方的老血從嘴巴中噴湧而出。

那守衛隊長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別提有多狼狽不堪。

過了很久,守衛隊長自知這道靈身已經無法抗衡眼前的白髮老前輩。

於是靈身化作一道黑煙,在剛剛被轟擊而脫手的那把平躺在地上的寶劍四周盤旋。

李紅安所見,暗中感嘆:“不好,這保安隊長是見勝利無望,想要用靈身的血肉來激發寶劍的威能,最嚴重的情況下可能會導致兩敗俱傷。”

但是若是沒有人出手相助的話,守衛隊長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身死道消,靈魂消散,就算是作為本體的寶劍本身也都會輕易消散於這天地之間,永世無法復活,無法再塑靈身。

隨著這守衛隊長使用這獻祭血肉的功法,巨樹森林突然間狂風四起,舉起樹葉漫天飛舞。

在這混亂的環境中李紅安瞥見那白髮的老前輩始終面色從容,只聽他說了一句,“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還妄圖與老夫同歸於盡,老夫還偏就不肯。”。

於是便出了手,從他的指尖飛出靈力,直直地朝著那守衛隊長的眉間飛去,最終沒入他的面板之下。

“好難受,好難受,快點殺了我。”

只聽那守衛隊長抱頭,悲慘的喊叫著,倒地在地上不斷掙扎著。

惹肉眼可見,守衛隊長身上的黑色戾氣與一股白色的靈力相互鬥爭,最終黑色戾氣還是敗下陣來,憑空而散。

戾氣消散,守衛隊長不再暴戾,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再抱頭掙扎,臉上十分平靜。

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溫文爾雅,像是個翩翩公子,氣度不凡。

“前輩,你將他治好了?”

“是的,他本來就是受到戾氣的影響,才變得有些神志不清,助紂為虐,這劍冢會變成這樣,我想全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變成這樣,我有義務做些補救。”

白髮老前輩他了嘆氣,又補充道:“我想若不是因為千年之前我輕易相信陌生人,我的佩劍也不會在此地為非作歹。”

“前輩,你的意思是您的佩劍就是這劍冢的主人,擄走我們夥伴的就是您的佩劍。那會不是因為你的佩劍也被著黑色戾氣影響,所以才會變成這樣,造成今天這一切。”

白髮的老前輩點了點頭,眼神堅定。

“沒錯, 他的這這些手下都是我的佩劍從到此尋找機緣的修仙者的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擄來的靈器。它們全部都有各自的主人,很多修仙者為了尋找他們遺失的法器送了命,死在了這巨樹森林的各處。”

李紅安捏緊雙拳,“真的是太可惡了,但這也怪不得老前輩和他的佩劍,這一切罪惡的根源應該是那當年騙取老前輩信任的陌生人。”

那長相俊美的守衛隊長臉上沒了戾氣,行為舉止像個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