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烏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懾住了。他原本只是想給石葦一個教訓,未曾想石決明會挺身而出,擋下了那致命的子彈。
“爹!爹!你醒醒啊!”石葦搖晃著石決明的身體,悲痛欲絕,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首烏藤目睹這一幕,心中不禁掠過一絲愧疚,但很快,他收起了這絲軟弱,冷冷地下令:“把他帶走。”黑衣人應聲而上,粗魯地抓住石葦,將他拖離現場。
石葦掙扎著,但他的反抗如同暴風雨中的燭光,微弱而無濟於事。
首烏藤靜靜地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凝重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石決明,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是震驚,是疑惑,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悔恨?
突然,首烏藤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首烏藤掙扎著,驚訝地發現,自已的胸口竟然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鮮血如瀑布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與此同時,那個拖著石葦的黑衣人也像是失去了支撐力一般,身子一歪,重重地跪在了石葦腳下。
石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環顧四周。
院子裡除了白紫蘇、魯遠志以及幾個陌生面孔之外,那七八個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此刻竟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石葦心中一陣慌亂,他急忙奔向石決明的身旁,顫抖的雙手將他緊緊抱住,“父親——”。
緊接著,他又猛然回頭,四處張望著尋找白紫蘇的身影,眼中滿是急切之情。“紫蘇——救救我爹!”
白紫蘇連忙走上前去,仔細地檢視了一下石訣明的傷口,然後說道:“還算幸運,沒有打中要害,只是傷到了肺部和動脈血管,不過需要儘快取出子彈。”
石葦著急地說道:“那我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再晚一點,我爹就危險了……”
白紫蘇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已經來不及了,如果現在移動他,會導致大量出血,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只能先把他抬進屋裡,由我來幫他取出子彈。”
說完,她看向了石葦,等待著她的決定。
石葦看著白紫蘇,用力地點了點頭,“好,那就拜託你了。”
石葦和白紫蘇一起將石決明小心翼翼地抬進屋裡,放在床上。
白紫蘇從床下拿出一藥箱,裡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和工具。她從中拿出一把鑷子和一瓶消毒水,然後讓石葦把石決明的上衣脫掉。
石葦照做,露出了石決明的胸口。白紫蘇用鑷子夾起一塊棉花,蘸上消毒水,輕輕地擦拭著石決明的傷口。
石決明的傷口處有一個黑色的小點,周圍是一圈紅腫。白紫蘇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揭開傷口周圍的皮肉,露出了黑色的子彈頭。她用鑷子夾住子彈頭,輕輕地往外拔。
子彈頭被拔出了一半,但又被卡在了肉裡。白紫蘇皺了皺眉,用力一拔,子彈頭終於被拔出了。她把子彈頭扔到了一邊,然後用鑷子夾起一塊棉花,蘸上消毒水,輕輕地擦拭著傷口。
傷口處的鮮血開始往外流,白紫蘇用棉花壓住傷口,讓石葦幫忙包紮。
石葦拿出一卷繃帶,把石決明的胸口包紮起來。
石決明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變得紅潤一些。
石葦激動得熱淚盈眶,“謝謝你,紫蘇。”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紫蘇警惕地看向門口,手中緊握著手術刀。
魯遠志出現在門口,問:“結束了嗎?”
白紫蘇點點頭。
魯遠志看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然後轉頭對白紫蘇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吧。”
白紫蘇轉身,對著石葦吩咐道:“先把石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