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發3\/10:請念出您的專屬臺詞——錯的不是我,是世界。[獎勵10W]】楚青魚嘆了口氣,憂鬱極了:“錯的不是我,是世界。”
說罷抬眸看了眼敞開的窗戶,彷彿在自言自語:“對不起,也許是我來錯了世界。”
原本正在醞釀怒火即將開口斥責楚青魚的秦老師:“!!!”
半個小時後,學校心理疏導室門口。
被學校連發十幾通電話強行從麻將桌上叫下來的楚母周大紅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人還在樓梯道里,響亮的罵罵咧咧聲已經傳了上來。
伴隨著叫罵聲的還有對方將臺階踩得咚咚作響的高跟鞋踢踏聲。身體的潛意識告訴楚青魚,自己現在就應該開始害怕、恐懼、顫慄,然而清醒的大腦卻彷彿失去了向四肢百骸傳達出這種情緒的功能,以至於她現在處於一種身體與靈魂脫軌的分離感。
等到人終於上來了,周大紅急喘了兩口氣,一雙畫著紫色閃亮眼影的單眼皮小眼睛飛快掃了一眼在場數人,而後將目光鎖定不算矮卻格外瘦削的女兒楚青魚身上,渾身爆發出一種莫名的凜凜威風,恍如古時候戰場上的威武大將軍。
正當秦老師和兼職心理疏導的教導主任心頭一跳頭皮一緊,兩股戰戰欲要撤逃的時候,這位女將軍卻是果斷將尖銳的“長矛”對準了楚青魚。
只見周大紅雙手叉在胖墩墩的腰上,一雙加粗加大圓規似的腿岔開站直了,扯開了嗓子朝著被兩位老師擠在門框邊上的楚青魚噴出幾十道飛沫:“你個小娘皮,在學校不學好,幹什麼丟人事了?搞得學校跟家裡死人急著奔喪樣,給老孃手機都打爛了!打打打,打尼瑪呢?不知道打麻將的時候最忌諱這種事了嗎?輸了錢誰賠啊?你這個渾身沒二兩肉成天一副討債鬼樣的雜皮賠嗎?”
說是罵自己女兒,一雙眼睛卻時不時往兩位老師身上遛,明擺著這是既罵桑樹又罵槐樹,一身祖安之力全面開殺,誰都沒機會跑。
罵完壞她牌桌上的運氣,又罵學校沒事找事,學生該怎麼管怎麼管,該怎麼罰怎麼罰,有了結果通知家長一聲就得了,非得費這勁兒找家長。
“孩子在學校不學好乾了丟人缺德的事,找家長就有用了嗎?啊?什麼都要找家長找家長,學校開來搞毛線的用?還不如早點關了算球!”
繼而又是一串國罵,罵得老實本分只想鹹魚混到退休的秦老師滿臉漲紅。
倒是教導主任還算“見多識廣”,好歹還有嘗試打斷對方節奏的勇氣:“這位家長請不要激動…….”可惜這等嘗試對周大紅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激動你媽個X,十幾個電話衝過來還以為死了親媽急著奔喪……”
教導主任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只得用孩子的狀態來震懾家長:“你這個家長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知不知道你女兒已經有了很嚴重的自殺傾向?我們剛才做了幾套專家出的問卷,得到的結果都是……”
然而以往總是無往不利的招數在周大紅這裡完全不起作用,對方非但沒被嚇到,甚至還笑了出來。
她笑得好大聲:“自殺?”
對方叉腰仰頭,張大了嘴鯨吞一口,而後將空氣壓縮到極致,最後用她渾厚有力的舌尖彈了出來:“我呸!”
漫天唾沫星子噴灑而出,教導主任和秦老師閉上了眼,耳邊只有這潑婦無恥的謾罵。
楚青魚彷彿脫離在外的圍觀群眾,早有先見之明地撤退數步,以兩位老師和辦公室半扇門作為掩護,一邊附和人設地“瑟瑟發抖懦弱自閉”,一邊睜著一雙眸子一點點觀摩著周大紅的每一個神態,並默默在心裡再次記下一個證明自己如今確實“有病”的論據。
——明明是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母親,早該看習慣了這種戲碼,可今天她卻覺得新奇極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