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猶豫了一下,籌措著走來,眉頭緊鎖,臉上卻堆著笑,一副諂媚的姿態:“周總,我還有個事想請你幫幫忙。”

不知是否心情好,周鶴汀沒有直接拒絕,言簡意賅:“說。”

男人心下鬆了口氣,沒想到周鶴汀這麼爽快,並沒有那麼難搞。

他嘆口氣道:“我那兒子不爭氣,在澳城那邊賭錢輸瘋了,又怕被我責備,也不知道跟哪個不要命的混球學的,玩了幾手老千,結果被發現,被賭場給把人給扣下了,人要他打斷他的手,折磨他。”

“我知道,在那種地方玩老千,簡直就是找死,我知道我這兒子做的不對,但我就這一個兒子。”

“周總,聽說你跟那邊賭場的強哥很熟絡,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幫老哥這個忙,從中斡旋一下。”

說完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盒包裝完整的煙放到桌子上,用手點了幾點。

意味很明顯,一張卡片大小的煙盒,裡面裝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周總,我知道子公司那邊,您一直想要獨立,但有人不肯簽字,只要有人不簽字你就沒法獨立出去,您看今兒這忙您幫我辦了,那您這忙我也會費盡心思幫你把它給辦了。”

這人是煜泰總部的,屬老將員,掌管煜泰後,周鶴汀殺雞儆猴,開了幾個人,但有些人卻開不得,他根基不深,為了樹立威信只能拿那幾個好動的開刀。

周鶴汀雖然在京北處處受限制,但他在港城和澳城卻很是吃的開。

這人也是沒辦法了才找到周鶴汀求他幫忙。

自已就那麼一個兒子,為了兒子這臉面怎麼也得拉下來。

周鶴汀看都沒看那個煙,將領帶套在脖子上,自已動手卷了兩下後朝褚語笙看過來。

“會打領帶嗎?”

坐在沙發上的褚語笙起身:“會。”

說完她來到周鶴汀面前,周鶴汀鬆開領帶垂眸看著她。

褚語笙看了一眼周鶴汀微微垂下眼眸,目光平視之處,可以從男人敞開的領口看到他裸露的胸膛,肌肉結實,鎖骨精緻。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骨架雖不算大,但比例非常好,寬肩窄腰,腿還長。

他是褚語笙見過將襯衣穿得最放蕩不羈且性感的男人。

但褚語笙以前卻從未見過他穿襯衣。

他一向放蕩不羈,不喜拘束,連穿衣服都是,從來都是寬鬆簡易的套頭衫,頭髮也是好打理的寸頭。

現在的他倒是變了,蓄起了頭髮,基本都是襯衣西褲加身。

褚語笙猜他其實並不喜這樣的裝扮,襯衣常穿的鬆散懶垮,這會兒要下去應酬,才想著要打領帶,穿西裝。

褚語笙在心裡想著,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來,她抿唇,先將男人的衣領打直,一顆一顆的替他扣上襯衣釦子。

扣至最上邊那顆時,入眼的是男人凸起的喉結,再稍稍往上便是冷硬的下頜線,以及他下巴處泛著微微青色的胡茬。

處處都透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兩人相隔的距離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和男人身上淺薄的煙味在兩人鼻息間交織。

在她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男人頸部面板時,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褚語笙眸子動了動,繼而眼神專注的盯著手中的領帶,心無旁騖的打起領帶來。

深藍色的暗花領帶在她細嫩如白蔥一樣的手指上上下翻飛。

周鶴汀垂眸盯著她熟練的動作,眸色漸漸變得深濃。

他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往身前一帶,兩人身體緊貼,褚語笙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身旁的徐招看了一眼,徐招垂眸側過身去。

褚語笙小聲:“這裡還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