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莊明將她送給周鶴汀,其中的意思雙方都懂,也都是預設的。
不過是一個圖享樂,一個圖利益。
而她就是那個被褚莊明雙手奉上的貢品,任人宰割。
這其中有她的自願也有被迫,她想快點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不想在整天面對褚柏青那個混蛋玩意。
也想快點還了褚家的恩情,從一開始她沒有反抗這種令人不恥的還恩方式,只是因為這個人是周鶴汀。
她以為周鶴汀就算跟她不會有什麼感受或者將來,至少她可以跟他好好的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但她到底是高估了周鶴汀這個人。
五年的時間變化很大,他一個私人子從南城到京北,混得如今的地位,手段又豈會平庸。
褚語笙已經不想弄清楚,是她本就不瞭解他還是他變了。
今日的周鶴汀包括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且難以置信,這個世界癲了,癲的不成樣子。
周鶴汀盯著她緊握的拳頭上,那小拳頭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他抬起手腕,看著腕錶,“還有一分鐘。”
褚語笙牙都要咬碎了,她眼神裡帶著些許隱忍的怒意,向周鶴汀確認:“周鶴汀,你認真的?”
第二次被她直呼大名,周鶴汀沒跟她計較,看著她的臉色漲紅又變慘白,小拳頭捏的梆梆緊,一雙杏眼怒瞪著他,像要吃了他一樣。
他腦子裡忽而就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某天他去老劇院找人的時候,路過衣帽間,在亂哄哄的衣帽間裡看到地上有一雙粉色的繡花鞋,由於心情不好,於是那雙粉嫩的有些礙眼的繡花鞋成了他的發洩口,他一腳把那雙鞋給踢飛了出去。
看著繡花鞋飛出五六米遠,東一隻西一隻,他心情舒爽了,轉頭就看到穿著花長衫,扎著兩個沖天辮,畫著比年畫娃娃還誇張妝容的小丫頭雙手握拳,一雙杏眼怒瞪著他。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如果她有獠牙,那她一定會當場吃了他。
思緒短暫遊離,他淡淡挑眉:“你說呢?”
褚語笙怔在原地,感覺一顆心被周鶴汀的無情碾得稀碎。
她道:“好,既然周總這麼捨得讓自已的人陪一個老男人玩這種遊戲,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你容我給我的醫生朋友打個電話,我心臟和腸胃都不好,沒帶藥,我怕待會受不了心臟病發,噁心吐血,到時候免得給周總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褚語笙不緊不慢的語調將周鶴汀短暫走失的神志拉回,他眼睛微眯,從一片煙霧繚繞中凝視褚語笙,沒有出聲。
褚語笙看不清他的神色,“周總不同意?咱倆畢竟還是睡在一張床上的,至少還有一些情分在,我想這個要求也不過份吧!”
她說完,周鶴汀唇角扯了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隨意。”
褚語笙微微鬆了口氣,她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揹著幾人給大哥褚柏喻撥了號過去,電話接通她便開口:“喬醫生,麻煩你帶著緊急醫藥箱到京尼國際806包間來接我。”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褚柏喻一頭霧水,但隨即反應過來。
他當即起身抓起外套離開住所。
打完電話,褚語笙動作緩慢的將手機放進包裡,思忖如何才能再拖延一些時間。
周鶴汀身體靠後長腿交疊,雙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副興趣盎然等待看錶演的姿態。
氣氛有些焦灼,一旁的男人有些籌措不定,一邊對小美人心猿意馬,一邊又為了兒子的事著急上火。
褚語笙走到男人身邊,淡聲開口:“先生,你可要想好了,我是周總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個雛,你要真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