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崎來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三人組都沒什麼正經的外派任務,正常的上著課,主要是學一些有關咒靈和咒術界的常識歷史。至於國文數理之類的,在我看來,也就是做個指標、打打樣子,老師在上面講,學生在底下睡,怎一個互不打擾,“相得益彰”。

在學到有關兩面宿儺的歷史時,虎杖這小子還提前預習了。他一邊指著書中的案例,一邊說這感覺不會是我做出來的事,他的狀態讓我忍不住幻視他讀的不是什麼學術書籍而是十萬個冷笑話。

到了老師講兩面宿儺那天,虎杖換了個新的筆記本,對這些知識早有接觸的伏黑和釘崎也破天荒的帶了書來 ,比之前的哪一堂課都認真。這讓我有一種詭異的羞恥感。

我清楚的記得,自已不是兩面宿儺,而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但是這麼些天來,潛移默化的,如果有人以宿儺呼喚我 ,我會下意識的答應,比我並未分享出的本名還快些。

課上,不論老師還是學生,一口一個“兩面宿儺”、“兩面宿儺”的,就像被叫了一節課自已的名字,讓人感覺怪怪的。

課間的時候,我看到虎杖的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的,問他記這麼多幹嘛,他也不說。總不會是在找我的弱點要把我嘎了吧?

等第二節課,好嘛 ,還沒講完。兩面宿儺的罪行罄竹難書所以加量填充是嘛?麻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和虎杖吱了一聲我把意識沉下去,在生得領域好好的睡了一覺,到底也不知道他筆記記了那麼半本子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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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不知不覺過的很快 ,五條說的“安靜的談話地點”也準備妥當,是在五條家的密室,用了大量的咒具掩蓋談話內容,以免有人後續用咒術進行探知。

我徵得虎杖同意後,在五條的見證下,給他灌了幾粒安眠藥,保證他睡得死死的,不會聽到談話內容。倒不是防著他,只是怕羂索在他身上留了什麼後門。

和五條談了快三個小時,可惜有一些線索我無論以何種方式透露給他,說話也好、寫字也好,他都無法接收到。應該就是世界的抑制力不允許,是無法被五條改變的“劇情\"。但還好,最重要的事,“抓緊時間去祭拜他的同期\"傳達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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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虎杖終於從咒術小白,變成了具備一些亂七八糟知識的預備咒術師。

空閒已久的三人組被高層發派了一個看起來就有問題的任務————到存在特級“咒胎”的少年院解救人質。

【小彩蛋】

上完課要午休的時候,宿儺還在生得領域內沉睡,躲避對兩面宿儺的書面化科普。準備離開時,釘崎也注意到了虎杖記的過於詳細的筆記,“怎麼還不走?!之前也沒注意到你是把老師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的好好學生啊?不至於這麼卷。”

“啊,不是。宿儺之前說過,歷史上記載的很多惡事是別人給他潑的髒水。我想把這些記下來,有機會的話,替他翻案。”虎杖整理著筆記 ,說。

“……”釘崎沉默了一瞬,又接著說:“你整理好了發我一份。”

“沒有用的,總監會不會花力氣給兩面宿儺洗白,費力不討好。”伏黑在門口望著兩人,又在他們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發我手機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