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一聲大喝驚的何秀才回了魂。

此時此刻他才驚覺東窗事發,他要大難臨頭了。

何秀才額頭冷汗直冒。

腦海中一直迴旋著要殺頭那句話,哪裡還敢躺著裝死,一把跳將起來。

這一跳把人跳傻了,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

不是捱了三十大板,怎麼還能鮮蹦亂跳的?

眾人疑惑地望向周畢。

周畢面上幾變,怒火中燒。

他手底下的那幫兔崽子,肯定私底下收了人家的賄賂。

跟他屁關係沒有。

錢別人收,這鍋還得他背。

此類歪風邪氣也到了該肅清的時候了。

周畢心情極度不爽,沉著臉掃了在場所有衙役一眼,一拍驚堂木,“來人,將人犯先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拖上堂來。”

何秀才意識回籠,這才驚覺幹了蠢事,把自己給坑了。

剛捱過三十大板,這三十大板再下去,人都涼涼了。

百姓們歡呼叩拜,“大人英明。”

這一聲誇讚之下,周畢的臉色總算好看多了。

三十大板伺候後,何秀才又被架了回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一回衙役動起手毫不手軟,三十棍棒下去,直打得何秀才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何秀才在堂前慘叫連連,眾人笑著看戲。

何秀才喘著粗氣喊冤,“大人,小民冤枉,小民與李妍無冤無仇,何苦害她性命。大人,你萬不可只聽信她一面之詞。”

何秀才此刻恨死寶珠了,狠狠瞪著寶珠,眼毒如蛇。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婢。

之前他讓她一把毒死李妍,她非要慢騰騰來。

今日他可沒叫她害人,她倒是下了狠手,還蠢得被人當場抓住把柄。

她自己死不足惜,卻要拖他一起下水。

害他惹上人命官司、名聲盡毀不說,更可能因此賠上他一條性命。

何秀才盯著寶珠的目光更加陰毒。

三十悶棍下去,何秀才身上血淋淋的疼,可這點疼痛與自身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燒火棍一棍棍在身上招呼時,何秀才的意識反而越發清醒,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讓他伏地認罪是絕計不可能的。

何秀才腦子一轉,企圖混淆視聽,“大人明鑑,小民與她那賤婢素無來往。李妍心胸狹隘,定是記恨小民在神壇上的言行,所以藉機報復,和那賤婢聯合起來勾陷於我。”

“賤婢,你還不老實承認。”

何秀才朝著寶珠厲聲呵斥,“是你自己貪圖榮華富貴,謀害主子。與我何干!莫要將勿須有的罪名強加到我的頭上。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怎麼這麼心狠,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你非要至我於死地不可?”

寶珠自知無力開脫,早已心灰意冷。

她本無意出賣情郎,只是禁不住李妍的威嚇,這才將何秀才供了出來。

可如今在這大堂之上,何秀才為了保全自己,竟出爾反爾。

如此翻臉無情,讓她震驚之餘,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