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蘇承吉頭疼欲裂,她眼角還流著半乾的淚水,她覺得自已好像又死了一次一樣。有人在給自已擦汗。

一抬頭,是敖已。她不禁嘲笑起自已來,你以為是誰,難不成會是滿心滿眼花魁娘子的鐘子期嗎。

她拿起斗笠戴上,面無表情的對兩人說道,“走吧!太陽都曬屁股了!再不走又遇妖了。”

兩人一陣無語,鍾子期說道。“恩公,可是,現在是我們兩個在等你啊!”

蘇承吉沒有理他,兀自往前走了起來。

走到一處橋上,蘇承吉回頭問道,“你們說,我們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水路快一點,陸路穩一點。”

鍾子期猶豫的說道。“還是走陸路吧,水路我沒走過,我怕……”他怕自已倒黴的嗆死。

“還是走水路吧!水路我熟的很!子期兄你別怕嘛,我一個魚,保管救的了你,不會讓你被水淹死的,安了安了。”敖已拍了拍鍾子期的胸膛安撫道。

“算了,問你們也白問,我還是占卜一下吧。”

她扔出幾片龜甲,水路,大凶;陸路,大凶!

這!這!這!她不死心又丟了一次,仍然是大凶。難不成又是出門撞鬼的節奏。

敖已皺眉,“恩公你這都什麼破手氣?我來試試。”

敖已連丟兩次,水路,大吉;陸路,中吉。

敖已開心的說道,“還是聽我的,走水路吧!”

蘇承吉皺眉看著敖已指縫間透明的絲線,“你作弊!自欺欺人好玩嗎!占卜還人為操控,誰教你這神棍的做法的?”

“額,我是自學成才,自學成才,以前我娘總用占卜結果堵我,讓我不用出門,漸漸的我就練會了,每次都能占卜到大吉。”

“你那不叫占卜!你那是變戲法!”

“無所謂了,反正兩個都是大凶,選擇哪個不都是一樣的嗎。再說了和恩公一起,我很有安全感,期待這次的怪物能多攢些功德,能補一下我上次丟失的壽元。”

“期待個屁啊,大凶就是九死一生的意思!都快嗝屁了還壽元壽元的,要功德不要命啊!”

這麼說著,蘇承吉還是跳上了敖已的船。鬼知道敖已從哪裡搞到的一艘大船,剛剛從橋邊看還沒有,突然就出現在河岸上了。

蘇承吉伸手去拉鍾子期,鍾子期還是不出所料的崴了腳,站立不穩倒了下來狠狠的壓住了蘇承吉,少年的唇和牙齒壓住蘇承吉的側臉。

生生的用牙齒給蘇承吉磕出了一道痕跡。

鍾子期站起來忙不迭的去用袖子給蘇承吉擦拭臉上的血跡。

“奇怪!我出血這麼多嗎?我臉沒有覺得很疼啊?”蘇承吉看著少年一袖子的血疑惑的問道,抬起眼,正看到少年鼻子間的兩行血痕。

原來那血不全是自已的,大半都是少年鼻子磕出的血。

“你還真的是,倒黴,哈。”蘇承吉心虛的說道,自已的詛咒還真是,相當給力啊。

敖已在前面划船,開心的說道。“到了到了!”

蘇承吉皺眉,“這船才剛起步剛走了幾里地,你到了什麼啊就到了。”

敖已開心的說道,“到我家了!”

蘇承吉無語,“你特孃的有病是吧!咱們是去鍾子期家!怎麼劃到你家來了!我說怎麼覺得方向有些不對勁!”她隱隱覺得兩岸的風景不太對勁,但是自已是三年前走過水路,因此也不很確認,再加上敖已一個水族,自已覺得他不可能帶錯路,這傢伙居然直接開回自已家了。

“就去我家坐坐嘛,又不耽誤什麼功夫,我知道一條小路,到時候帶你們走小路,會快的多的。再說子期兄家裡又沒什麼急事,晚幾天回去就晚幾天嘛,是吧子期兄?”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