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我一直很欣賞李後主這首詞,那晚同學會後,回到家裡,我跟妻子在歡愉之後,也著重研究了一下這首詞的最後一句,妻子還是說話算話的,說了讓我滿意,果然是極力配合,也可以適應我的節奏,很滿足。第二天也沒有看出不適。

結束了最後兩天假期,我也開始工作了。開工第一天,跟團隊開了個會,最後一致決定封閉資金,今年就操作現有資金,盤子已經不小了,要給團隊一個適應過程。另外也一起商討了今年的資金關注重點,還是新能源和高科技。制定好了大的策略,我又可以甩手了,我要做的也就是把把關,進場的時機和額度由我來決定,具體選股下面人去做。

這天我接到媽媽電話,說是過段時間還要來一趟,我只能表示知道了,猜不到為什麼最近來這麼頻繁,乾脆也不去想了,愛咋咋地吧。

冷炎媽媽這邊放下電話還是心緒不寧,接下來的見面至關重要,是全家團聚還是徹底決裂都未可知。本來是想著慢慢來,慢慢感化冷炎,可天不隨人願,他爸現在迫切要和冷炎相認,而原因是為了救他另一個兒子。這個理由,別說冷炎,自已也有點接受不了。當初選擇跟著他,至今也沒有後悔,唯獨兒子成了自已的心魔,也曾幻想過當初不拋下冷炎,哪怕離婚了,最起碼兒女雙全啊。

方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媽媽,自已也去給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做了配型,父親的原配,自已叫趙姨,還答應如果配型成功會給自已一大筆補償,父親也會因此更重視自已吧,可偏偏最想捐獻骨髓的也配型不成功。媽媽離婚後帶著她生活,她也知道自已的父親另有其人了,但是他們卻不能真正意義的生活在一起。女孩子的心思的細膩的,儘管生活富足,父親對她也是關愛,可跟方樂,方萌相比,自已私生女的身份是坐實了的,不可能沒有自卑感啊。家裡的親弟弟,視自已為陌生人,她們才是最親的人啊,上一輩的事,不是這當姐姐的能決定的啊!當初離開的時候,自已雖然大弟弟幾歲,可也還是個孩子啊。知道弟弟這些年過的苦,可誰又好過呢。

冷炎媽媽給她爸去了電話,“已經跟孩子約好了,你那邊不會有變動吧”

“不會,但只有兩天時間,希望能說服他吧”

“我無法拒絕你,但依我對孩子的瞭解,恐怕是行不通”

“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就這麼沒了,他還那麼小,盡人事聽天命吧”方泓韜嘆著氣。他也實在沒辦法,親生兒子,還是長子,流落在外不肯相認,本來他可以等,畢竟是他辜負了孩子,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可是方樂得了白血病,已經在做透析了,看著孩子日漸憔悴,能不心疼嘛?想著自已如果能配型成功,可以給孩子做骨髓移植。不料自已和妻子都沒能和孩子配型成功,連大女兒也做了配型,結果也是一樣。小女兒年紀太小了,身體可能承受不住,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冷炎,可該怎麼說,自已一點也沒有底,談親情不行,據說還有性子有點冷,他對自已恐怕只有恨,給補償也不行,孩子現在身家10幾億。這孩子就像個刺蝟,渾身是刺,保護意識還強,根本無從下手啊。自已雖貴為一方大員,也不能強迫自已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只能借開會的名義,親自去一趟,希望能有個好的結果。給妻子打了電話“孩子今天怎麼樣?”

“還是沒有食慾,沒吃啥東西,你那邊安排怎麼樣了?”

“已經打過招呼了,到時間就過去。”

“老方,你得拿出點態度來,他也是你兒子,救自已弟弟天經地義,該給的補償你儘管做主,現金,股份,只要我有的,他要肯相認,讓他進方家做長子都成。”妻子趙勝男一向強勢,可這次的事情,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你最為看重的,也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