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復自由的張薇,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報告單。

看到患者名字寫著凌初,診斷寫著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早孕”,她的心頭一陣狂喜。

懷孕了!真是天助我也。

沒想到凌初這個小賤人讀書很聰明,卻連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居然懷孕了。

一想到她可能懷的孩子,是那個醜陋老男人的,張薇簡直要笑出聲。

“你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張薇努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掩飾心中的狂喜。

“怎麼會,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表妹,我怎麼會這麼想。”

童一鳴審視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驗證話裡的真假。

最後,沒好氣地丟下一句,“你最好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原本屬於他的小天鵝,就這麼被人不清不白地糟蹋了,他的眼中流露出嫉恨的神色。

就這樣,和她結婚五年來,沒有碰過他心之念之的人一下。

他只要看到她,就是想起她被毀清白的那個晚上,心裡像被密密麻麻地針扎一樣,他怎麼可能會碰她。

童一鳴靜靜地看著她。

客廳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給她周身平添了幾分溫馨和美好。

童一鳴忍不住感嘆,她的樣子可真的一點都沒變,一樣的年輕,面板緊緻細膩,眉眼如畫。

還是他心裡那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童一鳴忽然低低地笑,語氣中興味十足。

“其實,我心裡對你還是很有想法的,要不然我們再來試一試?”

試什麼?這個出軌男,害她至深的惡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男人的眼神不由分說在她的身上掃射。

白日裡他才和張薇顛鸞倒鳳,這時對她提出這種邀請。

凌初被他的話噁心到了。

難以想象,這麼齷齪的話他竟都說得出來。

看著男人露骨的,充滿慾望的眼神,凌初的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害怕的情緒。

五年來,童一鳴一直都很規矩,看向她時,時不時露出的嫌棄被他很好的掩飾住。

正是這種嫌棄,讓凌初感到放心。

畢竟,她只是為了孩子迫不得已和他結婚。

兩人間沒有肢體牽扯是最好不過的。

所以,在凌初撞破童一鳴出軌時,她非常平靜,她預料到遲早有這麼一天。

但是,此刻童一鳴用一種充滿慾望的眼神看著她。

看著男人毫不掩飾心中的意圖,凌初不自覺緊張起來。

也許五年平靜的婚姻生活,讓凌初忘記了,他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

如果童一鳴想對她做什麼,她一定反抗不了。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凌初的後背驚出層層細汗。

凌初外強中乾地用一雙澄明瓦亮的大眼睛恐嚇著童一鳴,眼底充滿戒備和警惕。

童一鳴看到凌初忽然渾身像豎起尖刺的小刺蝟,一眼就看出她心裡的怯懦。

他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早在五年前就做了。

童一鳴說著,心裡逐漸泛起一絲苦澀。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著嫌棄她,其實只有他心裡知道。

他對她還是心存幻想,他希望有一天她能夠從心到身都喜歡他。

聽到他這樣說,凌初也不敢放鬆警惕。

硬的,她來不了,她只好選擇軟刀子割肉。

“你不是和表姐在一起嗎?如果我們離婚了,你就可以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你難道不想和她結婚嗎?”

童一鳴看了凌初幾秒後,肆無忌憚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