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永熙九年新年,皇宮沒有像如常過年的氛圍。
整個京城都透著一層詭異的肅殺之氣。
京中大臣提前上朝,這在大梁開國以來也是頭一次。
今日朝堂氛圍可以說是相當緊張,朝臣們都沒來齊,這讓正元帝極度不滿,龍顏震怒。
“朕的朝堂怎如此之亂?眾卿何以如此懈怠?”
正元帝看著最前排少了一個人,於是問旁邊太監,“姜太師何在?”
太監趕忙低頭躬身,顫顫巍巍地回道:“回陛下,姜太師尚未進宮。”
正元帝怒目圓睜,冷哼一聲:“哼!這朝堂大事豈容他如此隨意缺席!姜太師身為百官之首,當以身作則,怎可如此懈怠!”
滿朝文武皆屏氣斂聲,不敢有絲毫動靜。
正元帝怒聲道:“速去太師府,傳朕旨意,令他速速進宮,若有延誤,嚴懲不貸!”
“遵旨!”太監領命,匆匆退下。
朝堂之上氣氛愈發凝重,眾人皆在心中揣測正元帝的心思,今日朝堂之上恐怕要死人呢!
不知誰會是第一個人被清查的。
今日除了百官上朝,還有很多禁軍在左右兩側。
他們個個神情冷峻,手持寒光閃爍的長刀,眼神兇狠似狼,周身散發著濃烈的肅殺之氣。
百官們在這股逼人的威壓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唯恐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所有人都在回想自已有沒有和城南守門指揮使是否有關係網重疊,自已和家族能摘得乾淨嗎?
未幾,太監匆匆趕回,伏地叩首,聲音顫抖道:“陛下,大事不好!姜太師昨夜家中遭暴徒襲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正元帝眸色閃暗了暗,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姜太師受傷,朕痛心疾首,胡仁奎,你安排兩個太醫去看一看。”
正元帝坐在威嚴的龍椅上,一隻手玩弄著自已的玉扳指。
朝堂上皇帝的沉默讓下首的官員越發摸不到正元帝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重甲禁衛們壓著一堆鐵鏈鎖住的人跪在大殿外,這些是南城門所有的官兵,烏壓壓一片,甚是壯觀。
對大殿中的官員心裡是極強大的衝擊。
不管有沒有參與這次叛亂,他們都被規劃為叛黨同犯。皇帝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將這些人一一審問,務必揪出幕後主謀!”
“著刑部、大理寺、御史,三司會審,三日後將結果呈上,若有疏漏,重罰!”
正元帝看著滿朝文武,氣得臉色鐵青,怒喝道:“朕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國之將亂,竟無一人能為朕分憂!平日裡個個巧舌如簧,如今卻如木雕泥塑一般!”
眾大臣皆伏地叩頭,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正元帝來回踱步,龍袍擺動,帶起一陣風:“朕給你們高官厚祿,不是讓你們在這朝堂之上裝聾作啞!此次叛亂,若不及時察覺,這江山社稷恐怕都要易主!你們還有何顏面站在此處!”
“京城暴亂,自我大梁開國以來可曾發生過?”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正元帝咬牙切齒。
正元帝怒髮衝冠,雙手握拳,在朝堂上來回踱步。
“朕之臣民,竟如此不忠不義,在京城生此禍亂!朕愧對列祖列宗!”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隨即有大臣痛哭流涕,磕頭求饒道:“陛下息怒,君辱臣死啊!此乃臣等之罪過,求陛下息怒!”
其他大臣也紛紛跟著哭喊:“陛下,君辱臣死,臣等萬死難辭其咎!”
“你們也懂得禮義廉恥?你們這個嘴臉實在是難看!”正元帝怒不可遏,額頭上青筋暴起。
“朕給了你們高位厚祿,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