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月對家丁說:“既然現在沒有太大危險,就讓傷員過來救治,重傷的人抬過來。”
家丁又撒開腿一陣風似的離去。
姜府前院。
大爺身邊站著姜顯宗和姜琨見,兩人緊握著武器,神色緊張。剛剛很多人攻打姜府,那些暴徒手裡燒著的火棍一輪一輪從外牆扔進來。
使得護衛們被迫後退,還真有人躲閃不及被砸到受傷。
有個脾氣暴躁的護衛,受不得氣,撿起地上一個未燃燒完的木頭扔了回去。
大家看到紛紛效仿,然後就出現外面把燒著的木棍扔進來,裡面再扔出的混亂場景。
林頭領直接粗聲粗氣地阻止。不顧外面殺聲震天,搬了梯子爬上去檢視。
冒出頭去,頓時看得頭皮發麻。此刻,牆外喊殺聲震天,遠處暴軍的火把連成一片,猶如一條蜿蜒的火龍,正步步逼近。
牆外密密麻麻全是人,有不少人扛著梯子就要爬到牆內。
大梁不允許人擁有弓箭,否則視為造反,即使他們府上也只有幾把供幾位公子學習君子六藝的騎射而用,登記在冊的,這幾把小弓不堪重用。
外面有多少人不清楚,但是整條榮國街像一條長龍一樣看不到尾。
不少人開始攀爬牆上,有些府上沒有防備,被人偷襲成功,直接開啟大門,暴徒們蜂擁而入。
剩下的就是血洗這些家族。郭頭領提前令家丁搬運園中巨石堆在門口,防止亂民闖入。
他們這邊就在院牆上檢視,如果哪裡有梯子就放火燒。
很多人兜著不少石子,爬到院牆上,就開始扔石子,靠著這樣打退了一些人,可是和龐大數量的暴徒比起來,這些東西根本不夠用。
眼瞅著一個牆角被人放上梯子爬了進來,牆內護衛一擁而上,切瓜砍菜般的把人解決掉。
剛入內的暴徒很快就被收拾得差不多。
這時牆面多出了不少攀牆繩索,大大加速了暴徒進入姜府的速度。
郭頭領和林頭領分別帶著護衛爬梯子上去,和對面的暴徒廝殺起來。
頓時雙方的傷亡人數突然暴增。
姜顯宗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忍不住問道:“爹,這些人趁著暴亂攻擊這裡都快一兩個時辰了,從城南到這邊也要一兩個時辰吧?怎麼城防軍沒有一點動靜呢?”
“他們還會來嗎?”姜琨見也想在自已父親這裡找到安全感,彷彿問了爹爹這些暴徒就可以撤退一樣。
姜柳鼎雙唇緊閉,咬緊牙根,眼神透出一股決然和憤怒。
是啊!城防軍沒有一點動靜,戌衛軍也沒有動靜,甚至神機營也沒有動靜。
平時這三處誰都不服誰,今天卻全都默契地沒有任何動靜。
再這樣下去,就姜府這點護衛和家僕真的扛不了多久。
兄弟倆沒有從自已父親的身上得到答案,都聰明地閉嘴不敢多嘴。
姜柳鼎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諸位,今日姜府危在旦夕,但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絕對不能讓這些暴徒血洗姜府!”
話音剛落,又有一波暴徒爬上了牆頭,喊殺聲愈發激烈。
廝殺也越發猛烈。
姜府眾人和暴徒的人數差距巨大,越來越多暴徒爬進府中。
姜顯宗一刀擋開一個衝過來的暴徒,自已也受到衝擊向後退去。
頓時覺得虎口一陣陣生疼,暴徒揮刀砍向他的剎那來不及躲閃,千鈞一髮之際,姜琨見從側面一刀砍斷對方脖子。
鮮血噴了他倆一身,瞬間濃郁的血腥氣充滿鼻腔。
就是旁邊姜柳鼎也被濺上一些。
讓這倆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