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和幾個護衛一起收拾殘局的林頭領,突然看到這一幕,猶如一記重拳,砸的眼前發黑。
姜璃月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脖頸處被那冰冷的刀刃緊緊抵住,幾乎要劃破肌膚,嚇得她呼吸暫停。
護衛家丁們焦急地圍攏過來,手中緊握著兵器,卻投鼠忌器不敢貿然上前。
劉氏臉色慘白,尖叫出聲,懷中抱著兒子,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林護衛大聲叱責,“快快放人。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若放人,我即刻放你平安離去,絕不為難你。”
那土匪面色猙獰,惡狠狠地環顧四周,“少廢話,當我三歲小孩,告你們不許追來不然我直接抹了她脖子。”
說完猛地奪過一匹馬,挾持著姜璃月翻身上馬。
多人急呼“莫要讓他跑了。”
可是沒人敢追上前去。
馬蹄揚起一陣塵土,惡人就這樣帶著小主人在眾人驚怒的目光中疾馳而去。還往後喊話:“不許追來!”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遠方,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靜和眾人滿心的焦急。
良久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護衛們立即召集一隊人跟著土匪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劉氏已經癱倒在地,面色蒼白,兩眼呆滯的盯著前方,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土匪帶著姜璃月打馬跑了二十多里地,到一個湖邊下馬。
那土匪強拖著姜璃月從馬上下來,毫不憐惜地抓起她頭髮往湖邊拽著走去。
這人趴在湖邊大口大口灌了一肚子水,又把頭猛扎進去浸溼透後,他緩緩地直起身子。
水順著頭髮不斷滴落,他用滿是水的手使勁地在臉上和頭上抹了一把,將水抹去一些,隨後又用力地甩了甩頭,水珠四濺開來。
劫後餘生並沒讓他感覺慶幸,看到姜璃月,那剛剛平復下的情緒瞬間又被點燃,眼底的恨意彷彿要噴湧而出。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就打在小姑娘的臉上“媽的,臭婊子,要不是老子命大,差點害死老子。”
那一巴掌猛烈又兇狠,讓姜璃月慣性地向湖邊倒去,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口中腥甜。
來不及做出反應,這土匪一大步跨過來,雙手狠狠掐著她脖子就往水下壓。
姜璃月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拼命掙扎著,雙手用力地掰著那土匪如鐵鉗般的大手,雙腳也胡亂地蹬著。
湖水在她的掙扎下不斷泛起陣陣漣漪,可那土匪的力氣極大,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往水下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璃月手裡摸出一塊石頭,用盡全力向他頭部砸去。
只聽“碰”的一聲悶響,那土匪腦袋猛地一震,一股鮮血從頭部流了下來,瞬間手部失去力量,鬆了手。
姜璃月從水面坐了起來,顧不上大腦極度缺氧,大口喘著氣,咳嗽不止,手上動作沒有停頓,恐懼已經讓她不受控制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土匪臉上露出痛苦神情,他踉蹌著向後推了兩步。
然而那土匪卻如同瘋了一般,怒吼著與她廝打起來,姜璃月的生死在這一刻變得岌岌可危,整個湖邊都被這緊張而又恐怖的氣氛所籠罩……
就在她再次被掐住脖子的時,她就覺得呼吸又被強行阻斷。
她的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力氣掙扎得越來越小。
就在她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疾行飛奔過來。
一聲嘶鳴,一匹馬人立起來,前腿直接踢向土匪後心。
這一下讓兩人同時倒地,不省人事。
姜璃月被一陣溼答答熱乎乎的東西舔醒,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匹白色和琥珀色的馬在舔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