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巧白棋去廚房拿酸奶。

“劉姨,要換工作嘛?”白棋看到劉姨正收拾東西。

“是啊,少爺。以後你要保重。”劉姨背過身偷偷抹了抹眼淚

“你在這幹了半輩子,現在再出去重新找工作也不容易吧?”

白棋雖然不怎麼出門,但是天天在網路上,外面大概什麼樣子,大概也是知道的。

劉姨不說話,低著頭收拾東西,聲音很輕地說:“聽說老管家一家也要搬出去呢。”

其實也就是那麼幾件手套圍裙工作服,哪有什麼值得收拾的。

其餘幾個人聽到白棋的聲音,並沒有抱有什麼希望。

因為他們知道白棋一貫是不管閒事。

他們愛怎麼折騰,他都不管。

夏天時候,家裡一連開了一個月的派對。

白棋在樓上玩遊戲,連下樓都沒下樓。

“劉姨,你們留下。以後廚房再換人,必須經過我允許。”

白棋轉身出去,穿過華麗的餐廳。

那裡有著多少跟爺爺和爸爸一起度過的美好回憶。

赫棋、赫赭一家還有赫錫爵、韓知潔剛吃完飯,正在客廳沙發上圍坐著,有說有笑,遠遠的見白棋進了客廳,都安靜下來。

白棋一聲沒吭,把一路經過的幾個花瓶、擺件,還有窗前桌上的幾套酒杯、咖啡杯、還有幾瓶昂貴的威士忌,全部都推著掀翻在地上,一瓶沒開瓶的威士忌在地毯上彈了幾下沒摔碎。

“以後換廚師還是傭人、司機,裝修家裡,以及用家裡的車之類的事情。先問問是不是我用習慣的。下次誰拆我的臺,我就拆他睡覺的床。”白棋面向前方的說完,連看都沒看那幾個人,轉身走向電梯。

韓知潔看到赫錫爵暴怒的臉,才反應過來,她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控制的還算得體:“小棋,你想幹嘛!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找我說,為什麼要幹這麼沒教養的事情。”

白棋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韓知潔,轉身走過去彎腰撿起來剛剛那個沒摔碎的威士忌瓶子,從落地玻璃窗扔了出去。

大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

凜冽的北風瞬間侵佔了溫暖的大廳。

白棋轉身離開。

這一次韓知潔一聲也沒敢吭。

這一塊大玻璃,是去年夏天,開趴體時候被碰碎過的。

白棋藉此表示了不滿,主要是表達了:下面發生了什麼,我都知道。

包括今天為什麼突然白棋自已下來拿酸奶 。

你再亂說話,我就全砸了,也沒關係。

韓知潔和李鴻書攔住想撲過去的赫錫爵。

白棋轉身進了電梯,直視著赫錫爵的眼睛。

眼神比窗玻璃吹進來的臘月的寒風還冷峻,還有穿透力。

從那天開始,白棋沒跟赫錫爵和韓知潔說過一句話。

韓知潔試圖跟他說話,白棋也總是忽略掉。

從赫棋一家搬進來,他想發作;

從畢業回來,他一直想發作。

事實上,從六年前宣讀遺囑事件之後,白棋就想發作一次。

但沒有合適機會,沒有絕對有力的藉口,會顯得他幼稚,被母親歸結為他無理取鬧。

那樣就完全沒有發言權了。

果然,那次之後,家裡沒有徹夜的宴會和趴體,甚至沒有中午和下午的聚會。

一直到這次赫錫爵過生日。

電梯溫柔短促的音樂聲,劉姨應該把水果放在電梯外面的桌子上了。

白棋看了一眼另一臺電腦上的監控,果然是。

從大學回來後,白棋通知過所有人:“非邀請,不準上三樓,送東西的傭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