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這是老k今晚第二次這樣叫孫廣易。

因為老k隱約間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學校宿舍,熬夜抱著電腦在遊戲裡大殺四方的年代。

也是那時候認識的比他們低兩屆的白棋。

白棋是極好的遊戲搭子。

線上時間長,隨叫隨到,幾種遊戲都玩的很溜,交換裝備之類的從不吝嗇。

不像其他學生黨,

“可是,我選擇那個房間,真的是因為我沒有抱有對美好風景的任何期待?”可可對這個答案不太甘心。

“你還不如這樣問:真的有人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記憶中栩栩如生的風景?”

白棋等著老k開門,然後第一個走進去:“你們都去過我家,我家窗外是這個島上最美的風景了,比酒店那一側島嶼更美。你們誰還記得?”

四個人互相看看,都搖搖頭。

白棋攤攤手。

“真的有人閉上眼睛能清晰的記得看過的美麗景色?”徐菲喃喃地說。

“當然有啊,否則那些美麗的畫是怎麼畫出來的。”白棋直接走向沙發,舒服的坐進去:“再看到景色物體或人的話會感到熟悉,心盲者中有些人雖然沒有在腦海中回憶這個畫面的能力,但是記憶力超級好。不論隔了多久,只要再次看到這個人或者這個畫面,立刻就會記起來。但平時還是隻記住一個模糊的場景。”

客廳裡開著一盞昏暗的燈,這盞燈光感的,只要天黑了,它便自動開啟,一直到天亮是一直開著的。

老k過去開啟頂燈。

徐菲小聲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儘量保持安靜?”

老k開啟窗戶:“我覺得不用,畢竟以前白棋、老孫和可可也過來打過通宵。雖然我們比較小心沒人投訴,不過我們知道聲音也不會小了。尤其夏天開著窗戶的時候,估計上下幾層樓都能聽到。”

“那就關了窗戶啊。你這個電腦房的位置,在其他人家應該是北臥室或者書房吧?”徐菲還是有些道德感的。

“今晚這不是特殊情況嘛。”老k又去燒上水:“一會我們適當小點聲,但是不必太刻意。”老k哼了一聲,“畢竟他們家孩子天天吵我來著。一會你們聽聽就知道了。我跟你們講,有一次樓下的鄰居在電梯裡遇見,都問我,是不是我家有小孩子了。我那晚也是沒睡好,一句也懶得解釋,只說了個我單身,哪來的孩子。”

“隔一層都能聽到?”白棋驚愕的問。

“能啊。一看白大少爺你沒住過這種住宅樓。你們家那種建築隔層又厚,地毯也厚,晚上平地裡摔一跤都樓下都感覺不到。”孫廣易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踩踩電腦房的地毯:“有這地毯還強點,否則啊,半夜拖一下椅子,可妥妥嚇樓嚇人一跳。”

“帶軲轆的電腦椅更嚇人。天雷滾滾啊。”看來徐菲也受過這苦。

可可突然笑起來:“哈哈,老k,你家樓下的好可憐啊。被你那樣一說,會不會以為鬧鬼了。”

“說不定真的這樣認為的 。因為老k說沒有孩子,他們又確信樓上也沒有孩子。如果認為會是惡意擾民,估計就會去投訴了。”孫廣易沒有喝老k泡的茶,而是直接按開了全自動咖啡機。

磨豆機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客廳裡迴響了十幾秒。

老k等磨豆機停了才說話:“去投訴才好呢。只要投訴了物業肯定會帶著業主來調查。我就可以跟著一起上去看看了。”

“噓~!”可可豎起了手指。

一陣呲呲啦啦的摩擦聲從樓上傳來。

好像是沉重的東西被拖著走到地中間面,哐噹一聲放下。

接著,又一次。

“你們有什麼感覺嗎?”白棋輕輕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