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如此啊!”王勇緊咬著牙關說道:“直到此刻,我才開始漸漸相信,原來是這個看似美豔動人,實則心如蛇蠍的女人,在用她特有的方式向我講述這些事情。正因為如此,一些至關重要的因素以及情節,都被她巧妙地隱瞞起來了。”

“王老師,您能夠領悟到這一點,實在是太厲害了!”白棋驚訝地說道。

白棋這半天想了很多可能,但從未想到過這一層。

“經過數月來的折磨與煎熬,我已經學會從各種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了。當然,也包括你剛才提到的那種可能性。”

白棋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哪一種?那塊石頭魚塑像究竟是否與那個懷孕的女孩有關?”

王勇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嗯,我曾經也懷疑過,是這個女人,也就是夢中的我,由於害怕那個女人回來搶奪她的孩子和男人,所以將她變成了一尊魚塑像。白棋啊,這數月以來的夢境錯綜複雜,絕非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如果你還有任何疑問或者想要了解的地方,儘可以直接問我。”

“我確實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白棋冷靜而理智地回應道:“不過,我仍然建議您能夠完整地敘述整個事件的始末。你說第一條,是不可以有門。我看了照片,以前那座石頭房子也沒有門。”

“嗯,第一條是沒有門。第二條可以有木頭,有水泥石頭等等,但是院內和房屋內外,不能有任何金屬。帶進去的工具器械也要小心檢查,一定不能遺漏。第三條,無論白天還是晚上,不能留在院子和房間裡面睡覺。只要有人留在裡面睡覺,無論發生什麼後果,都i自已負責。”王勇說到最後,一臉的懊悔:“我遵守了所有的規定,也嚴格要求了員工,包括我的兒子。”

“難道你……?”白棋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話。這種錯誤,哪怕是在玩遊戲的時候也不敢輕易違背啊!

“沒錯。”王勇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有一天,我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后,發現還有幾個工人有些活兒沒幹完。具體來說,就是小房間的一面牆壁在用混凝土抹過之後,還需要再上一層細漿。我原本想著等他們收尾結束,可在外面坐了一會兒,抽了幾支煙後,突然感到一陣倦意襲來。於是,我便靠在第二天要用的木頭上打了個盹兒。”

白棋聽著對方的敘述,心中暗自嘀咕:王老師怎麼如此大意,竟然在工作現場打瞌睡!他不禁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捏了一把汗。

“你一定覺得我蠢。我自已也覺得。在外面這麼多年,見的古怪事情太多了。我父親經常跟我說:杵神有神在。意思大概是說,你覺得有奇怪的事情,那一定是有些你不理解的東西在,一定要謹慎,不要隨意碰觸。”

白棋表示同意:“我也覺得是。面對大自然的浩瀚,我們知道的可能還不沒有九牛一毛的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從那天起,我就被纏上了。”王勇扼腕嘆息:“我找了好幾個所謂高人。有說我被奪舍了,有說我掉了一魂或一魄,也給了各種解決辦法,都沒用。我現在已經習慣了每晚都成為別人活著。在一些我沒去過的地方遊蕩,好像在尋找什麼,但她又不告訴我尋找什麼。”

“那個男人呢?”白棋問。

“那個男人的記憶,就到最後那次面對面一起吃飯。”王勇毫無意識的吃完了那盤筍乾。

“你在夢裡見過這個石頭魚雕像嗎?”白棋想直接問那根柱子,又擔心背後這些以遊戲相關的事嚇到王勇。

“沒有。”王勇小心翼翼地回答:“但是,我在夢裡見過這條活的魚。它依舊是被鎖鏈鎖在後面的柱子上。但鎖鏈是黑漆漆的泛著光的鐵。那根柱子好像也是鐵的。不是現實中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