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顯肯定不會放過那兒,搜管府的同時應該已經派人去書院了,這會兒院外怕是有不少龍策衛盯著呢,他們一旦去了再想要行動自如就難了。
更何況,這種時候最好是待一塊,待他搞明白緣由後也好群策群力。
“好!”小廝信誓旦旦地回道。
周茴輕輕顫了下,狠狠地朝著他瞪了過去,“吼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我一跳!還不快去辦?!”
“是……”為了表明自己不傻,他也不敢多問,默默退下了。
事實證明,周茴的決定還是明智的。
宋時是在去書院的半道上被周茴派去的人給截下來的,再晚一些恐怕就要錯過了。
朝中目前還未走漏任何風聲,慈幼局也好、街頭巷尾也好都未有關於此事的傳聞,宋時知道的甚至還沒有周茴多。
情勢不明,除了等待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於周茴派出的人能從刑部帶回來點有用的訊息了。
所幸那位小廝倒也算是不負所托,就是……確實傻了點……
“不好了……衙內不好了……”人還沒到呢嚷嚷聲就已經傳來。
周茴蹙著眉頭等了片刻才瞧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也顧不上把氣理順,就著急忙慌地道:“外頭……外頭有好多行跡可疑的人,定是龍策衛盯上咱們了……”
“盯上就盯上唄,不盯才奇怪呢,你……”
周茴倒了杯茶,正打算追問他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時,小廝搶先一步抓起了那盞茶,抬起頭,一飲而盡,末了還用手背抹了抹嘴,衝著他笑,“多謝衙內。”
“你最好是有打聽到重要訊息!”周茴擱在腿上的掌心蜷了蜷,咬牙切齒地道。
“哦對……”小廝想起了正事,“打聽到了,先前想要放火燒死姜娘子的那個喬教員還活著,不知怎麼的就落龍策衛手裡了,龍策衛審著審著就審出了大事,那個喬教員聲稱是替管衙內的叔父辦事的,又說管大人一手策劃了紅藍花的事想要中飽私囊,蕭指揮使一大早就面見官家稟明瞭此事,官家即刻命殿前司控制了管大人,尚未定罪本不該累及親人,但管衙內身份特殊,他身處西林此前又一直在調查此案,蕭指揮使提出需要傳喚他配合調查,官家也是首肯了的。”
周茴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後才回過味來,“我爹的舊部知道得還挺多啊。”
“哪呀,老爺的那幾個舊部比我還笨,一問三不知的,這些都是聽殿前司的秦指揮使說的。”
“秦指揮使去刑部做什麼?”宋時敏感地問。
“這我也不敢問啊,不過他有一封信要我轉交給你們。”說著,小廝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
嚴格說起來,那也不知道稱之為信,就是一張皺巴巴的紙。
“是管莫閒的字跡……”周茴一眼便認了出來,字跡很潦草,應該是匆忙間寫下的。
宋時湊上前檢視……
過於潦草了!他愣是一個字都沒看明白!
“……寫了什麼?”他只好直接問了。
幸虧周茴看明白了,“說是讓我們不用在意龍策衛的盯梢,只管像平常一樣去西林,找掌教,派幾個其他齋的人在姜辛先前新封丘門的宅子對面的湯餅鋪子裡頭等……蘇格?!”
最後那兩個字他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確認的確是蘇格沒錯。
他愈發迷惑了,怎麼還跟蘇格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