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跟當年的妖畫案有關,有可能是衝著衛梧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周茴來的,保險起見,還不如把周茴交給龍策衛。”

“你懷疑妖畫是死亡預告?”

她搖了搖頭,“又或許是兇手的一種……類似於落款?不好說,總之有龍策衛重軍看守,周茴起碼性命無虞。”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管莫閒比手畫腳地給她分析了起來,“你看啊,妖畫案是十年前的事了,不管是周茴也好衛梧也好,那會才多大,跟這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啊。”

“那他們的父親呢?”

“啊這……”確實,周茴和衛梧的父親都任職於刑部,很有可能當年參與了妖畫案的調查。

“妖畫案牽連王氏九族,可謂絕戶,兇手若是想以牙還牙、父債子償,從邏輯上也說得過去。”

“說是說得過去,只是……誰會替王懷石報仇呢?”

“……我要是知道還跟你在這廢什麼話。”這問題蠢到讓姜辛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劍眉輕蹙,滿是困擾之色,“你也說了,王氏一族已然絕戶,連個後人都沒有,還有誰會給他報仇?”

“王懷石畢竟曾是首輔,黨羽門客眾多,也不排除其中有人對他的死始終心懷不忿。”

“有點牽強……”他自言自語般地嘀咕了句,眉頭深鎖,兀自陷入了思忖。

姜辛沒讓他有深思的餘地,突然道:“當然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沒什麼依據,不排除衛梧就是周茴殺的,那幅妖畫也只是為了模糊我們的焦點。”

“……”他充耳未聞,默不作聲。

她有些急切地繼續道:“說起來,你昨晚好像提過衛梧和周茴之間有些糾葛?”

“哦,確實有一些,不過我平日裡跟他們走得也不算近,具體的也不太瞭解,只知道與衛梧的妻子有關……”管莫閒總算是被喚回了神,轉頭提議道:“要不要去衛梧家看看?”

“行,你先去屋裡等我,我一會來找你。”

他一副賴定了姜辛的模樣,捱上前,追問:“你要去哪?”

“你是考生,按理考核期間都不能離開西林,我當然得先去跟掌教請示一下,再說不是還得讓掌教出面去撈人嗎?還是說……”她有些故意地問:“我要跟我一塊去見掌教?”

姜辛本以為他會果斷做出選擇的,沒成想,他竟然猶豫了,還猶豫好一會才不放心地問了句,“我要是不陪你去的話,你不會又幹出什麼傻事吧?”

“什麼傻事?”這個“又”就用得很靈性,愣是讓姜辛一頭霧水。

“就比如為了幫我報仇把周茴丟給龍策衛之類的……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無論龍策衛怎麼折磨周茴我都無所謂,誰有空關心他啊,我是擔心你,周茴這人出了名的記仇,等他出來肯定不會放過你,還有那個老東西也是……”他側過身,鄭重其事地交代,“總之,掌教要是願意幫忙那最好,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會想其他辦法,你別跟他死磕,他比周茴還記仇。”

“……都說了我把周茴交給龍策衛不是為了你。”

“行了,彆嘴硬了,你對我好,我明白的。”

“……”你明白個屁啊!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朋友了,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往後你可要好好惜命,得關鍵時候再為我豁出去。”

“…………”

她朋友少別騙她,正常朋友之間會要求對方單方面豁出性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