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病得不輕。”姜辛敷衍地回了句。
眼看著書房的門就在眼前,短短几步路,她飛速思考著。
如果那些人是派去盯著管莫閒的,那應該無需瞞著她,畢竟她也接到了同樣的任務。
只不過是不放心她,又另外加派了一組人手,這種事情即便是讓她知道了,氣量小些的也頂多就是有些小情緒,可掌教會在乎她這點小情緒嗎?顯然不會,他甚至巴不得她憋著股勁跟馮適鬥得你死我活吧。
所以,那些人只有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這讓她意識到了一件事,一件讓她背脊驟然發寒的事——
既然掌教懷疑管莫閒是衝著妖畫來的,為何不防著反而還讓他更有機會接觸?
因為一旦有接觸就必然會有所行動,只要行動就容易暴露。
同樣的邏輯,套用在她身上也適用。
換言之,掌教對她也抱有同樣的懷疑。
她對於管莫閒而言是螳螂捕蟬,可在他們身後掌教早已部署了無數黃雀。
就在姜辛燃起這個念頭的瞬間,雜役推開了書房的門,掌教笑盈盈地迎了上來,態度甚是溫和,“回來了?見到衛侍郎了沒有,可有什麼收穫?”
“沒有,被趕出來了。”姜辛回道。
“……怎、怎麼會?好歹是西林派去的人,他們居然敢趕出來?”看得出,掌教是真的憤怒。
姜辛嘆了聲,“也不怪他們,衛侍郎剛喪子,突然跑來兩個人說是調查問話,結果卻跑去調戲府裡的女眷,這擱誰都得趕人。”
“調戲女眷?什麼意思?”掌教不敢置信地問:“管莫閒去調戲人家府裡的女眷了?!”
姜辛沒膽子幹出這種事,所以罪魁禍首隻有可能是管莫閒。
拜管莫閒平日裡的種種荒唐行為所賜,乍聞此事確實離譜了點,但仔細想想他也並非幹不出來。
“嗯。”她一臉無奈,“您管管他吧,我實在是管不住。”
“……”這誰管得住啊?!
確實是管不住,掌教嘗試了……
他下令禁了管莫閒的足,嚴格說起來也不能稱之為禁足,只是與其他考生一樣,他仍然能在院內隨意走動,但不得離開西林。
然而,當雜役去傳達禁令的時候,屋子裡空無一人。
山門那兒的護衛說是也沒見他離開,掌教派了不少人在院內搜尋。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姜辛只覺得——果然啊!他表現得那麼乖巧果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