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今日所受的恥辱,時刻謹記,我們是外來者,不要被糖衣炮彈給衝昏了頭腦。”

崇禎苦口婆心地告誡。

“臣等謹記。”

“倪元璐,這應天府中,都有哪些厲害的人物,連朕的面子都敢駁,難道他們想要試試朕的刀鋒不成!”

倪元璐看著滿臉殺氣的崇禎,不敢隱瞞,趕忙稟報。

“陛下,此時的應天府,雖說有著完整的六部運轉,但實際上,權力分別掌握在應天府參贊機務兵部尚書、應天府守備太監、提督應天府軍務勳臣這三人中。”

崇禎一聽,不由得大罵:“這還是朕的應天府麼?還是大明的應天府麼?這應天府都被他們瓜分完了,怪不得他們敢不將朕放在眼裡,他們分別是誰,又代表了誰?”

山高皇帝遠,在這資訊只能靠馬,走路只能靠腳的時代,確實鞭長莫及。

“啟稟陛下,這三方中兵部尚書為史可法,代表了中央機構,應天府守備太監為韓贊同,代表了宦官勢力,而提督應天府軍務勳臣為忻城伯趙之龍,代表的是我朝開國元勳的後裔團體。”

崇禎一聽,便記起來了,他確實委派了這三人來應天府,想著萬一京城守不住,還可以割據一方,守住大明王朝。

也許是脫離朝廷管控的時間太久了,翅膀硬了,也敢跟他甩臉色了。

而且,他記得十分清楚,歷史上,正是這個他委以重任,最為信任的提督應天府軍務勳臣、忻城伯趙之龍,正是他開啟了應天府城門,跪在門外,迎接建奴入城的。

而且,為了表示自已的忠誠,竟然主動剃髮,協助清軍驅趕城中百姓,脅迫百姓設香案,跪迎!

更是令人將寫有“建奴皇帝萬萬歲”的黃紙在城中散發。

建奴為了表彰他的功績,直接將他編入漢軍鑲黃旗,封為三等尼哈番,也就是三等男爵,子孫世代承襲。

“真是該死!在高位上坐久了,就不知道自已是誰了,朕可以賜他們一世榮華,也可以讓他們九族一朝盡滅!”

眾人一聽,頓時,冷汗直冒,紛紛跪了下來,不敢說話,生怕崇禎拿他們出氣。

伴君如伴虎,安危難預料。

不過,崇禎十分疑惑,他記得,歷史上,史可法和韓贊同都是為了大明王朝,殺身成仁的,並沒有投靠建奴,怎麼這會,也會給臉色他看。

“難不成,他的穿越,真的改變了歷史?看來,史可法進入內閣,要先等等了。”

崇禎心裡尋思著,但不管怎樣,現在自已才是皇帝,豈可任人拿捏。

他們識趣還好,要是不識趣,那就統統都宰了吧。

“老子手上,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也不缺幾個沒心眼的。”

正當崇禎尋思著,史可法和韓贊周匆匆趕了過來。

看著跪在甲板上的眾大臣,便覺察到不妙,趕忙跪下行禮道:“陛下,臣等該死,迎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崇禎並沒有第一時間讓他們起來,而是品著手裡的龍井茶,看著江邊的風景,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史可法和韓贊周,也不敢造次,提心吊膽地跪在一旁。

“這該死的趙之龍,要不是他故意拖著我,我早來了,豈會惹陛下不悅。”

史可法在心裡叫罵著,他恨不得抽死那趙之龍。

“這錢謙益太不是個東西,要不是為了維持這應天府的穩定,奴家才不會惹惱陛下呢!”

此時,韓贊周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對錢謙益恨得要死。

一盞茶後,崇禎才悠悠地道:“眾愛卿為國事操勞,實乃大明社稷之幸,朕等等也是無妨的,平身吧。”

史可法和韓贊同一聽,額頭滲汗,脊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