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就算殺了臣,臣也不敢啊,求求你,你就饒了臣吧。”

史可法一聽,趕忙使勁地磕頭,求饒。

“娘希匹,慫貨!朕是讓你假刺殺,又不是讓你真刺殺。”

“啊!……”

於是,崇禎將自已的計劃跟他說了一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只要他敢說半個“不”字,定讓他血濺當場。

既不能為自已所用,那就更不能活著了,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史可法雖低著頭,但卻能深深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意。

他知道,他必須做出抉擇。

否則,今日,他必有死無生。

“臣遵旨。”

史可法膽戰心驚、踉踉蹌蹌地出了船艙,往應天府而去。

看著史可法離開後,崇禎對著一旁的王承恩說道:“將今日之事記下來,等哪天他敢背叛朕,就給朕誅了他的九族。”

王承恩一聽,吃驚不已,陛下這一石二鳥之計,玩的溜啊。

利用自已被刺殺,以抓拿刺客的名義,在應天府大肆搜查眾大臣的家,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而且,還將史可法死死地捆綁在自已的戰車上,讓他死心塌地,實在是高啊!

“是。不過……”

看著王承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崇禎沒好氣地道:“有什麼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陛下,不是奴婢想攬權,實在是這史可法未必可信,要不要奴婢派人盯著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信他!”

王承恩不可思議地偷瞄了崇禎一眼,這還是以前那個誰也不信,多疑的陛下。

崇禎自然不知道王承恩的心思,他確實感到了心緒不寧,沉思一會後,便將李若璉叫了過來。

“朕總感覺會有大事要發生,派出斥候,讓船隊保持戰鬥隊形,弟兄們甲不離身,刀不離手,彈藥上膛,戒備。”

“是。”

李若璉雖有疑惑,但並沒有多問一句,領命安排去了。

王承恩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想不到,陛下還演上了。

人生如戲,處處是舞臺。

而此時,應天府一處偏僻的叫做天心茶樓的茶室內,兩人在不同的包廂裡,背對而坐,中間還用簾子隔著,各自品著茶,任何人從這裡經過,都不會認為,他們是相互認識的。

這時,旁邊那拿著一把紙扇,一富家公子打扮的人,端著茶几上的茶,放在嘴邊,卻沒有喝,而是小聲問道:“那人待在船上,並沒有下來,可不符合我們計劃,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

背靠著他,相距不遠,留著十寸長的鬍鬚,一副書生打扮的人聽見後,笑著說道:“既然已經得罪,何不徹底一點,直接殺了。”

那富家公子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趕忙說道:“這,這跟我們開始的計劃可不一樣,沒有了這個籌碼,挾天子以令諸侯,恐怕行不通。”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們手上握著這五千萬兩白銀,在這風起雲湧的時代,何愁不能稱霸一方。再說了,就算失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這可是海盜所為。”

那富家公子,想了想,一口將手中的茶壺喝掉:“既如此,那就照舊吧!”

“好!那海盜就由你們聯絡吧。”

說完,那白衣書生就先一步離開了茶樓。

“行。”

那富家公子等了一會,見沒有意外後,才叫道:“小二,結賬。”

隨手丟下半兩銀子,離開了。

崇禎用完晚膳之後,便想著繼續爬上陳圓圓的床,與其決戰到天明。

此時陳圓圓的手已經伸了進來,正努力施展著十八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