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連。

“讓我見一見你那位朋友,如何?”

他還特意強調:“長著龍角的那位。”

應瑆臉色更冷了,這回不是裝的。

對,雖然這的確是他的紕漏,但修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修的問題了。

龍國攻略組內,沈雨煙聳了聳肩,閉上眼輕嘆一聲。

很好,這位簡直就是在應瑆的雷區蹦迪。

且不管門外的伊黛拉如何想,要收拾人,應瑆一定連著她一起收拾。

她在心裡默默地給修和伊黛拉上了一炷香。

【我聽不得這種要求】

【我聽不得這種要求】

【瑆哥絕對聽不得這種要求】

【雲五廚都聽不得這種要求】

【瑆哥錘他,他寶了個貝的,我們攻略組難道廢物不成非得按他的來!】

【9494!】

【給他臉了woc,醫學生請求出戰!】

沒有想象中的糾結和痛苦,應瑆的臉色分外冷漠。

“伊黛拉的演技不夠看,要是想扮演瘋子,還是差了點。”

應瑆面無表情:“比起你來說。”

修挑了一下眉。

或許是怒極反笑,應瑆樂呵呵地說:“修先生,你會做夢嗎?”

修被他這反應弄得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調整好姿態。

這會門也被開啟,伊黛拉到底沉不住氣,推門大步走來。

即使是架空,這會的隔音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方才修提出的要求,她聽得模糊。

雖說一般修做出的決定她都很滿意,但她伊黛拉可不是什麼可以擅自被代表的角色。

結果進來後卻不知道做什麼好。

無他,這個東方的男人周身散發的氣場有些離譜了。

那是一種警告,伊黛拉突然回想起,多年前她和修曾經遇到的野獸。

“當然,人都會做夢。”修察覺出應瑆狀態有些不對,嘴角微笑都被壓下。

“你我之間,並無多少交集,”應瑆抱著手,靠在椅子上,“或許我應該表明一些態度。”

“正如你所說,人都會做夢,我也不例外。”

應瑆的夢境並不美好,更多時候他希望自已進入深度睡眠,不做夢。

不過一般都事與願違,在那一天沒有到來之前,他總是會夢到那些事物。

青色的龍鱗,破碎的劍身,帶血的毛髮……

然後突然身處城市的空中,看著高樓倒塌,人們似乎在尖叫,可應瑆聽不見。

他似乎落了地,看著一攤清液流到腳邊,抬眼便是破碎的持明卵,那是它們的蛋清。

如此夢境,迴圈往復,一次又一次的從夢中驚醒,隨後再次陷入新一輪的夢魘。

“收起你的心思,我不可能答應你。”

“我絕不拿朋友當做交換的籌碼,無論是誰。”應瑆乜了他一眼,順帶著仰頭,看著身後的呆立在那的伊黛拉。

“還有,我再說一遍,他沒有問題。”

應瑆站起身,禮節性的說了聲再見,離開了二人的住所。

伊黛拉目送他離開,撇了撇嘴,隨後不解地看向修:“你和他說了什麼?”

修吐出一口濁氣,攥緊了褲子上的布料。

“不過是討要一點材料,誰知道他反應這麼大。”

他就是想要一點龍鱗,對自已的作品弄一點小小的實驗罷了。

“我們本來就破解出解藥的方子,直接給他不就完了,不過是吊吊胃口,你倒好,魚把線都弄走了!”

伊黛拉碎碎念:“不過那藥方的水平的確高,你我合作都花了五天以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