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

【一隻……膨脹的貓?】

【這不是「一瞬間的幸福」嗎!】

【這個消耗品的圖紙我一直沒找到】

【什麼這東西居然有圖紙】

【額,這要怎麼用啊?】

【吸……吸貓?】

應瑆乜了一眼伊黛拉,後者聳了聳肩,指著里昂的後腦勺道:“這要我怎麼弄?”

應瑆回頭給了夕簡一個眼神,夕簡立刻會意,蹲在里昂面前戳了一下他的腦袋,沉默片刻,從他的頭上拔出來一枚花盆碎片。

噗嗤一下,里昂的傷口就噴出一小束“噴泉”……

“啊啊啊啊啊我的乖孫!”一旁的里昂祖母快要暈過去了。

她的孫兒今日來這裡幫忙,結果不出一會就暈倒在地上,怎麼都弄不醒。

這個女醫生過來看了一眼,就說孫子很難活了,她急得渾身顫抖,虔誠的禱告著鴉神。

可是里昂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伊黛拉翻了一個白眼,說鈍物入腦三分,取出來也難以恢復。

更別提還有一堆……結果現在就看見她所顧及的,在別人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啪嚓!啪嚓!

夕簡的手飛快的把里昂腦袋上的碎片一一拔出,里昂的後腦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血液順著他的腦袋流下來,在地上匯聚成窪,看著可怕極了。

這時卻見應瑆從兜裡掏了什麼出來,一枚小小的球狀物,朝地下一扔。

唰!

紅色帷幕的落下和機械軸承的轉動聲同時出現,竟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房間”。

應瑆,伊黛拉,夕簡在內,其他人在外。

修和芸淑在外維持秩序。

隨後蹲下用它們的身體在里昂的後腦上猛的摩擦。

伊黛拉一臉懵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貓毛不會對傷口造成二次感染嗎?

隨後就見那貓「噗」的一下,從應瑆手上消失,化作了泡沫啪嗒啪嗒的破裂。

幾秒後,地上的里昂皺了皺眉頭,悠悠轉醒。

應瑆淡定起身,在支撐帷幕的骨架上點了一下,帷幕翻卷著被收起來,就又變成了那枚三個拳頭大小的球。

隨後他朝伊黛拉歪了歪頭:“喏,人幫你拉回來了,現在可以給他包紮了。”

這明明都要死的人了,不過瞬息間就又好了,雖然頭上纏著繃帶,但能從那樣的情況下醒過來,周圍人簡直不敢相信。

芸淑聽見人群裡有人在說要不去東方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她和她師姐努力這麼久,還沒應瑆一次的效果好。

不過好像也不怪……這個效果的確很頂。

“你自已被花盆砸了心裡沒點數嗎?”

應瑆無語地蹲下看著里昂。小年輕愣了一會,一臉懵逼:“啊啊?我被砸了嗎?”

夕簡嘴角抽了抽,里昂祖母飛撲上來緊緊抱住自家孫子,嗚嗚嗚地哭著。

“誒誒誒別弄!”芸淑趕忙上前拉開她,“您孫子現在腦袋上都還有血洞,快別打擾醫生包紮。”

被夕簡拔出碎片而留下的傷口,現在還在滲血,看上去可怕的緊。

但身為正在包紮的醫者,伊黛拉非常清楚,這傷口的深度絕對不到原先的三分之二!

「一瞬間的幸福」把里昂那層血皮拉回了安全線內,畢竟就是想在鴉鎮樹立科學精神的。

要是直接把里昂治好了,好嘛,鴉神沒了,神秘的東方力量來了……

人群還在感嘆,應瑆突然看向一個角落,那裡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夕簡腰間的錦囊動了一下,她拍了拍,口中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