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光雖在烏江縣裡擁有府邸,但他身為武官,並不看重排場。
此次從州城本家前來,僅帶了三名家僕,
而其中兩人被派去守衛林縣將軍府,以應付那個女人。
而他本人這些天常住城外駐地,與兵士們同吃同住,
既方便練兵和處理公務,又能在寬闊的場地中練習武藝。
祁陽大陸盛行夜宴之風,酒宴持續到戌時已是常態。
次日恰逢休沐,謝晨光無需匆忙返回駐地。
烏江縣將軍府的宅邸因鮮少居住,疏於整理,
於是他便決定在秦傾的住所暫歇一晚。
他與秦傾之間的交情已有十餘年,深厚無比,自然無需拘泥於繁文縟節。
更何況,他還得將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傾送回家。
看著秦傾醉倒在桌上的模樣,賈方打趣道:
“阿晨,秦弟這酒量可真是有待提高啊,這麼早就倒了!”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
早已練就了海量,即便幾十杯下肚也能保持面不改色。
如今縣令等人已離去,他之所以留在最後,無非是想與謝晨光套近乎。
“這麼晚了,你還打算回駐地嗎?”
賈方明知故問,因為他知道謝晨光從不回將軍府居住。
“不回。”
謝晨光回答得乾脆利落。
“那不如去我那裡過夜吧。”
賈方提議道。
“不用了,我去秦傾那裡,順便送他回去。”
謝晨光一口拒絕。
瞭解兩人關係的賈方見狀只得作罷,轉而說道:
“那一起送他回去吧,我也正好順路。”
“不用了,你......”
謝晨光還想推辭,卻被賈方打斷。
“阿晨,雖然酒樓離烏江街不算太遠,但你一個人要將像秦弟這般醉得不省人事的扶回去,也還是很難的。”
不等謝晨光再說,賈方便急匆匆地扶起秦傾。
然而,對於賈方的幫助,謝晨光卻很是不高興。
於是他一把上前接過了秦傾的身子。
“你回去吧,不用你幫。”
賈方卻笑著託過秦傾的另一側身體,試圖緩和氣氛:
“阿晨,上次的事是我處理不當,我只是想幫秦弟一把而已。”
“你怎麼想的心知肚明!”
謝晨光冷冷地回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賈方見狀,心中不禁一沉,知道自已在謝晨光心中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
他暗自嘆了口氣,卻也不得不承認,上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太心急了。
一路上賈方盡力找話題緩和氣氛,
但謝晨光卻顯得愛搭不理,一直催著賈方離開。
賈方明白,自已上次的行為讓謝晨光心生芥蒂,想要修復這段關係並非易事了。
夜色深沉,只有門口那盞孤獨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賈方眼見謝晨光攙扶著秦傾,本欲上前敲門,
卻未注意到門上那把醒目的鎖。
正當他準備敲門之際,秦傾及時制止了他。
“別敲,可可已經睡下了,會吵醒她的。鑰匙在這裡,直接開門進去便是。”
雖然秦傾醉意朦朧,但有些事他仍然記得。
正是因為擔心晚上歸來過晚,
敲門聲會驚擾到吳可可,他才特地在離開前上了鎖。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鑰匙在袖袋裡,阿晨,你去開門。”
賈方嘖嘖兩聲,不再多言,
而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