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可跟隨秦傾來到門口,發現一輛馬車已經在那裡等候。

從村裡到烏江縣,幾十裡的路程。

秦傾自已並不在意,他的步伐敏捷,體力充沛,

他來說不算什麼,

反而可以當作一種鍛鍊。

但他不能忍心吳可可和他一起奔波,

因此他出門前就提前在村裡租了一輛馬車。

此外,他也想盡快辦理好身份牌。

實際上,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牽著馬車的是一位黑瘦的矮個子男子,

見到秦傾後,他立刻熱情地與秦傾打招呼問好。

秦傾人很好,村裡人沒有哪家沒吃過他送的獵物。

車伕看到吳可可時,

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同時帶著羨慕。

“秦傾,何時買了小媳婦?可真是好身段啊!”

儘管吳可可刻意扮醜,還用紗巾遮住了臉,

但她的曼妙身姿仍然清晰可見。

秦傾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前天去集市採買,看著不錯,便買下了。”

車伕往吳可可手間看了一眼,沒身份牌的,

“奴市上買的?”

罪奴的身份畢竟低人一等,許多方面都受到苛待,

因此,價格會比平民身份的女子聘金要便宜許多。

但秦傾並不想吳可可受到別人的輕視,

自然會想法給她弄個平民身份,說法他早就想好了,

他先帶著吳可可坐在馬車上,然後告訴車伕。

吳可可家鄉因為水災,爹孃都不在了,

她則被官府收了回去。

他看著也不錯,便買了下來,

不過當時身上沒帶夠銀錢,他求著縣衙裡的人,讓他先帶人回來。

最後縣衙讓他先帶人走,但他們要留下身份牌。

而這次他帶了錢,便帶著人去縣衙補上銀錢,

然後順便去烏江縣衙過個戶,再造個新的身份牌。

“唉,還是秦傾有本事啊!”

車伕趕著馬車羨慕不已地感嘆道。

其實秦傾的說法並不太合常理,但車伕是同村人,

對秦傾很是信任,根本不會質疑秦傾的話。

車伕和秦傾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用的一直都是這裡的方言,

吳可可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任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秦大哥,你們是在說我?”

吳可可明白那車伕應該是在和秦傾聊她,

但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而已。

“可可,你真的一點也沒聽懂?”

吳可可點頭,

秦傾道:

“那你是怎麼會說官話的?”

“我家鄉說的都是官話。”

吳可可早已想好了,

如果秦傾問她哪裡人,她就說自已家鄉在遙遠的地方。

而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來到這裡的。

秦傾想,莫非,這個世界除了祁國,還有什麼別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或者吳可可家鄉是什麼隱士家族也未可知。

當然,這都只是秦傾的猜測。

秦傾讓車伕直接把車駕到了烏江縣縣衙側門,

他帶著吳可可下了車,這時天也已經黑了。

他給車伕一些銀錢,讓車伕去附近的烏江客棧開兩間房間等他。

等車伕走了,秦傾拿著燈籠帶著吳可可來到縣衙側門。

秦傾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

他輕輕敲了敲側門,側門立刻被開啟了。